第十九只狗
“郁燃,一定要这么绝情吗?”……郁燃差点当场翻个白眼,硬是顾忌着四周的镜头给憋了回去。
倒打一耙?删了她微信、出事两个月音讯全无的人,难道不是他沈酌?最初她不是没等过他的消息,后来只觉得自己蠢透了。
心疼男人,倒霉一辈子;理解男人,倒霉三辈子——这话真他妈是真理。
郁燃的沉默让沈酌误以为有转圜余地,语气放得更软:“这事儿我真没办法。
我也不想闹这么僵,都是文芳姐的意思。
你当时那事儿闹得太大,你得理解我的处境,我三十了,经不起折腾了。
”好一个“没办法”。
郁燃从头到尾就没见他“想”过办法。
“你什么时候换的经纪人?”郁燃面无表情,目光钉子似的扎在沈酌脸上。
沈酌瞥了眼她的脸色,喉结滚动了一下,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年后。
”最后一丝悬着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郁燃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冷的刺骨:“沈酌,你明知道邵文芳是我的前经纪人,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坎儿。
你跟她搭上线的时候,我们还没分手吧?你一个字都没跟我提。
”“我……我不知道怎么开口……郁燃,懂点事,我们好聚好散行不行?就算做不成恋人,以后还是朋友,别闹得太难看……”拉黑她的是他,提分手的是他,现在倒要她“懂事”?合着坏人全让她当了。
当初恋爱,她是真心实意的。
她对他掏过心窝子,把被邵文芳打压、贬低得一文不值的过往,那些最深的恐惧和伤疤,都摊开在他面前。
邵文芳,那个把她当人情送给大佬、骂她这辈子红不了、逼她整容改名的前经纪人。
他沈酌明明一清二楚。
这种背叛,比刚才红毯上媒体的冷眼、网上铺天盖地的黑料,痛一万倍。
曾经最亲密的枕边人,亲手撕开她最痛的旧伤,站到了她的敌人那边。
郁燃重新审视着眼前这张清俊温润的脸,当初不就是看上他脾气好、没攻击性么?呵,软刀子割肉才最疼。
出论何时,他都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全是“不得已”,错全是别人的。
明明早有机会解释,偏要拖到这节骨眼上才开口,不过是想稳住她,别挡了他新剧的道。
恶心。
真他妈恶心透了。
“郁燃你别生气,”沈酌看她嘴角那抹讥诮的冷笑,急忙补救,“都是公司安排,我哪有选择权?下个月《缘尽之夏》就播了,私人恩怨先放放,大局为重,行吗?”郁燃整理好表情,“放心,我不会拿剧宣开玩笑。
但你跟我,朋友没得做。
我没你想的那么大度,这事儿,我记下了。
”沈酌还想说什么,邵文芳尖利的声音直接插了进来:“沈酌,三分钟到了。
聊完了吗?”沈酌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噎了回去,低低“嗯”了一声。
不远处的唐一乐和张凯一直紧绷着神经,见邵文芳过来,立刻快步上前,一左一右站定在郁燃身后,形成无声的护卫。
郁燃转身想走,却被邵文芳扬声叫住,带着居高临下的姿态:“急什么?我跟郁燃也是老相识了,不如叙叙旧?”沈酌:“那我回避。
”邵文芳:“不用,你就在这儿听着。
”郁燃本不想搭理这瘟神,但对方都踩到脸上了,她倒要听听这女人能放出什么屁。
“郁燃,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学不会藏情绪?什么都挂脸上。
”邵文芳上下打量她,语气是长辈训小辈似的刻薄,“没背景还一身硬骨头,快三十了吧?圈里的规矩还用我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