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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本解剖
时靠在我肩头的少年……此刻正承受着怎样的剧痛?而这剧痛的源头,竟是因为我!因为我这个如同诅咒般的存在!“茉莉,”

    向楠的目光重新落回我脸上,那深不见底的冰冷中混杂着浓浓的疲惫和无助,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我告诉他……我向你求婚了……”

    他自嘲地扯了扯破裂的嘴角,牵动了伤口,一丝血珠渗出,“他却偏执着……像疯了一样……不肯原谅我……不肯放手……”他停顿了一下,眼神里充满了不解和一种被至亲背叛的痛楚,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和悲凉:“他凭什么?!茉莉,你告诉我……他凭什么?!”这声质问,如同最后的惊雷,彻底炸碎了我摇摇欲坠的理智!“哪个医院?!”

    我几乎是嘶吼出声,声音尖利得划破了凝重的空气。

    什么失落,什么无奈,什么求婚,什么愧疚……所有关于向楠的情绪,在听到“向阳摔下楼梯”的瞬间,都被一种排山倒海般的、纯粹的、撕心裂肺的担忧所淹没!我猛地甩开向楠的手,力道之大让他猝不及防地踉跄了一步。

    “市……市一院……”

    向楠错愕地看着我瞬间爆发的反应,下意识地回答。

    话音未落,我已冲向门口!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句解释,甚至没有回头再看一眼身后那个满身伤痕、眼神破碎的男人。

    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向阳!我冲进冰冷的夜色里。

    晚风刀子般刮在脸上,却无法冷却我心头那团熊熊燃烧的、名为担忧的火焰。

    出租车在飞驰,窗外的霓虹流光溢彩,却在我眼中扭曲成一片模糊的光斑。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尖锐的疼痛。

    向阳……那个陪我一起在泥泞里挣扎、互相舔舐伤口长大的男孩子……我们之间缠绕了太多无法理清的羁绊,快乐与痛苦交织,依赖与伤害并存。

    命运就像最残酷的编剧,一次次将我们推向风口浪尖,用最尖锐的刀刃反复切割着本就脆弱不堪的关系。

    在市一院刺鼻的消毒水气味中,我步履沉重地走向护士台,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请……请问,李向阳……在哪个病房?”得到病房号,我几乎是挪动着灌了铅的双腿走过去。

    每一步都沉重无比,内心的慌乱被更深沉的、几乎要将我吞噬的担忧所取代。

    我不能想象,从楼梯上滚落的向阳,身体承受了怎样的撞击和碾轧,那迅速鼓起的肿包下,骨头是否真的碎裂?而更让我窒息的是,在他承受着身体剧痛的同时,听到我即将与向楠结婚的消息……那份来自灵魂深处的撕裂之痛,该是何等的惨烈?终于,那扇紧闭的病房门出现在眼前。

    我伸出手,指尖却在即将触碰到门把手的瞬间,僵在了半空中。

    门内,清晰地传出一个女人尖锐又充满怨怼的声音——是李向阳的母亲。

    “……一个杜薇,一个陈越心!哪个不是家世清白、品貌兼优的好姑娘?!放着好好的姻缘不要,偏偏……”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愤怒和一种被深深冒犯的尖刻:“你这两个儿子,都快被那个程茉莉给害死了!”这句话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我浑身冰凉,僵立在门外,像一个卑劣的、无处遁形的窃听者。

    “大的那个!放着巴黎那么好的工作机会,顶尖品牌设计师的橄榄枝!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他倒好,说不去就不去!非要留在国内,魔怔了似的,要跟那个程茉莉结婚?!这都是什么荒唐透顶的事情!”

    李母的声音因为激动而颤抖。

    “小的这个!一天到晚就知道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抱着那些死书!话也不肯多说一句!整个人死气沉沉的!可一提到程茉莉……”

    她的声音陡然变得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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