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光里的瓷偶
不惹麻烦、平安长大就行。
我的心思,他们或许隐约知道,但那份对茉莉母亲出身微寒的鄙夷,让他们选择了沉默。
推开她家门的刹那,穿堂风掀起她棉布裙的下摆。
阳光在洗得发透的布料上晕出淡金,腰侧隐约透出内裤边缘的浅蓝缝线。
她发梢滴落的水珠滚进锁骨窝,沿着那道凹陷的曲线滑向衣领深处。
我盯着那滴水消失的轨迹,喉间干渴得像吞了砂纸。
铁盒递出时,盒角硌破了我掌心的汗湿——那里还留着上周帮她搬煤球沾的灰黑印子。
她美得像降临人间的天使,纯洁得不染尘埃。
我鼓起平生最大的勇气,向前一步,几乎贴着她,能闻到她发间清新的洗发水味道。
我凝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我要重来一次,考一个更好的分数,你看着,我会读一个好的大学,努力,给你一个好的未来。
“她的嘴唇微微张着,呢喃道:“给我的……未来么?”。
她迷茫着。
但我却无比坚定,只要一靠近她,闻到她身上特有的气息,我心底那头名为欲望的野兽就又开始蠢蠢欲动。
将她压向墙壁时,泛黄的"三好学生"奖状边角卷曲着剐蹭她裸露的肩胛。
“向阳是猪”几个字灼灼发亮。
我热烈地亲吻着她,随后将她横抱起放在床上,急切地覆了上去,解裙扣的手指抖得厉害,贝壳纽扣卡在指缝像嵌进肉里的鳞片。
昏暗光线下她胸衣的蕾丝花边像某种毒藤的触须,缠绕着我濒临崩断的神经。
当指尖触到温软,皮下青色的血管在乳白色肌肤上蜿蜒如地图的河流——那是条通往深渊的航道。
我看着她,,像一尊莹白温润的玉雕,一种强烈的、想要彻底占有的冲动淹没了我。
这就是程茉莉,我渴望了那么久的女孩,此刻她就在在我面前……她是我的!只能是我的!她吃痛的吸气声像针尖刺破气球。
清醒的瞬间,我看见梳妆台裂镜里自己扭曲的脸:嘴角沾着她发丝的湿痕,瞳孔扩张如午夜猫科动物,床单涌起茉莉香的浪潮,那是一抹属于她少女的暗红。
看着她蜷缩着身体,像受伤的小兽,我突然懊恼,我总是失去理智。
“你是我的。
”我郑重的宣告。
也许,还不是时候。
我站在门外,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喘着气。
我需要变得更强大,更成熟,才能真正地、好好地拥有她,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个被欲望驱使的毛头小子。
程茉莉最终去了医学院,那是她的梦想。
而我,成了一个复读生。
临别时,我把她驻足在橱窗前注视的发卡递到她手中。
我能想象那发卡在她乌黑垂坠的头发丝上闪成彩虹的样子。
复读教室的荧光灯管嗡嗡作响。
当圆珠笔在模拟卷划出沙沙轨迹,那纹路让我想起她棉布裙的经纬。
铁盒静静躺在书包夹层,每张纸币的褶皱都刻着她学费通知单的数字。
我的动力就在那座医学院里。
程茉莉,那个像野草一样顽强生长、在泥泞中依然努力绽放的女孩,她是我全部的动力源泉。
我要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足以成为她坚实的后盾,为她遮风挡雨,让她再也不用为生计发愁,再也不必经历被轻易抛弃的痛楚。
我要用我的未来,去兑现那个给她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