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上了
突然,一股巨痛袭来,那不是来自身体上的痛苦,而是灵魂上的灼烧。
他低下头看见沈哲不再挣扎,反而是狡黠地朝他笑。
中计了!剧烈的疼痛刺激着他灵魂的每一处,缠着沈哲的腕开始抽搐回缩,不复之前的洋洋得意,惊恐慌张地冲进厨房,想用自来水冲掉这炙烤灵魂的火焰。
徒劳无功。
疼痛让他头昏脑涨,手忙脚乱反倒徒增恐慌,他开始低声下气地哀求:“饶了我吧,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不出来作妖了。
”沈哲抱着手臂,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狰狞扭曲的脸,不紧不慢地走到他面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在他的脖子上。
绞针章鱼身上的灼烧感瞬间消失了,不敢再多停留,他立马交出了身体的主导权。
随着六条腕重新变回人的手臂,还在昏迷中的林正安后仰倒去,被沈哲一把扶住,丢给了刚刚踹门成功飞奔进来的林昭。
林昭吃力地拖着林正安,高声呼喊沈哲,可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留下一片狼藉。
林昭实在没有力气把林正安拖到楼上去,只好先将他放置在干净的地方,把地板打扫干净后,从楼上抱下两床被子,再将林正安拖拽上去。
等这一切忙活完,她已经累的坐在被子边上气喘吁吁了。
而另一头的沈哲已经冲进了祭的家里。
与上一次来时哀哀戚戚的场景不同,这次祭的家里来来往往十几个佣人正马不停蹄地擦拭着家里的每一处。
就连穹顶上的水晶吊灯,地毯的缝隙里都一尘不染。
祭正穿着真丝睡衣悠闲地躺在沙发上喝茶,悠扬的钢琴曲在客厅里回荡,看见沈哲冲了进来,他不动声色地挥了挥手,佣人们应声离开,只留下他们两人。
即使沈哲尽力用异能压制,绞针章鱼的毒还是在体内蔓延开来。
眩晕,眼前的事物变得重影,脸色愈发苍白,冷汗一个接一个地从脸上滑落,悄无声响地浸入地毯中。
祭看出了沈哲的不适,立马猜出这是绞针章鱼干的好事,指尖在杯口来回摩挲,幸灾乐祸地挑了挑眉,明知故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杀不了他,我还杀不了你吗?沈哲抬起头,那双漂亮的狐狸眼里杀气腾腾,紧抿着嘴唇,左手轻轻一挥,火焰凝聚成一把利刃照着祭就劈了过去。
祭以为两人怎么也得假模假样、你来我往地说上两句,不成想对方直接一个零帧起手,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虽然他反应够快,迅速躲开,但手里的杯子还是扬了他一身茶水。
利刃连他的衣角都没有碰到,但是他的沙发被劈成了两半,在熊熊烈火中燃烧起来。
不能在家里打啊,要不两下子就得把他家烧没了!他虽然有钱,但也不想这么嚯嚯。
于是他立马伸手劝阻道:“咱俩出去打,要不然烧坏了我的东西,你还得赔钱。
”“赔钱?”沈哲舔了下嘴唇,勾出一个轻蔑的笑容:“你做梦呢吧?我今天来就是要杀了你,顺便把你这个破房子一起烧了的。
”花墙上的花突然开始膨大,花瓣向四周奋力伸展,露出花心像一只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沈哲。
藤蔓从房间的四面八方冒出,将沈哲团团包围。
祭的瞳孔上浮出一层绿光,像上好的翡翠,冰凉温润,他拧着眉厌恶地扫下身上的水珠:“你好像忘了这是谁的地盘。
”沈哲压根懒得跟他废话,火焰毫无章法地到处乱砸,铺满地毯的客厅迅速被火舌围绕,花朵碰触到火焰后立马被烧灼得焦黄蜷缩。
虽然伤不到祭,但也让他急切不已:“你是不是疯了?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不知道?”祭自己心里跟明镜似的,人家都找上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