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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亲手做了七日,赠与我的定情之物。
你说情意难诉,以木钗寄相思。
又小心翼翼地藏着它,连宫人不小心看一眼都气个半死,偷偷让人挖了他的眼。
又说,自己朽木难雕,谢我不厌之情。
宴远洲,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骗子。
宴远洲。
大骗子。
我声嘶力竭地哭闹着,头昏沉不已。
宴远洲终于察觉到我的不适了,他上前两步,伸出的手悬着。
身边忽而发出一声惨叫。
陛下,贵妃娘娘昏过去了!
看着几十名太医齐聚永寿宫忙碌,我只觉晃眼,头晕得很。
太医们生怕宴远洲吃醋,都不曾上前,皆是悬丝诊脉,随后欣喜异常地下跪:
贺喜陛下,娘娘已然有身孕了!
众人皆跪地贺喜,我被人强行按着叩首。
除了父王,这是我头一回给人磕头。
只是,这一磕,好像有点儿太重了。
我有点支撑不住了。
好困......
宴远洲......
我用尽全身气力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