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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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快递员敲响了凌砚舟的门。

    您好，您的快递。

    凌砚舟接过包裹，寄件人栏是空白的。撕开包装，里面是一个黑色U盘。

    他心情烦躁，随手插进电脑。

    第一个文件打开，是KTV楼梯间的监控录像。画面灰暗，但足够清晰。

    我站在楼梯上，苏晚芊从包厢追出来。她脸上的表情狰狞，和平时的柔弱模样判若两人。

    宋清媛，你看你现在像不像一条被主人抛弃的狗

    凌砚舟瞪大眼睛。这声音，这表情，完全不是他认识的苏晚芊。

    画面继续播放。苏晚芊突然伸出双手，用力推向我。我毫无防备，身体失去平衡，从楼梯上滚落下去。

    血液瞬间涌向凌砚舟的大脑。不可能，这不可能！

    他反复播放这段录像。每一次看到苏晚芊推我的瞬间，他的心脏就像被重锤砸中。

    手指颤抖着点开第二个文件。

    是一段录音。苏晚芊的声音清晰传出：五万块，事情办得漂亮。记住，你只是路人，看到我落水就跳下去救人。演技要真一点。

    男人的声音回应：明白。不过这样骗一个男人，会不会太狠了

    苏晚芊轻笑：狠我要的是他的全部。一个宋清媛，不过是绊脚石而已。

    凌砚舟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鼠标。救命恩人，是假的那次溺水，是演戏

    第三个文件是医院的血型报告。苏晚芊的血型清楚写着：O型。

    不是P型。从来不是什么稀有血型。

    那些输血，那些紧急抢救，全部都是谎言。

    凌砚舟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世界在眼前崩塌。

    脑海里闪过无数画面。我在楼梯间的惨叫，我失去孩子时的绝望，我被强迫输血时的虚弱。

    而他，像个傻子一样，被苏晚芊牵着鼻子走。

    他冲出门，直奔医院。

    苏晚芊正在病房里涂指甲油，看到他进来，立刻换上委屈的表情。

    砚舟，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凌砚舟走到床边，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你骗我！他的声音嘶哑得可怕，溺水是假的，血型是假的，全部都是假的！

    苏晚芊脸色瞬间变白，但很快恢复镇定。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挤出眼泪。

    砚舟，你在说什么我不明白…

    不明白凌砚舟加重手上的力道，KTV的监控，你推宋清媛下楼的画面，还需要我放给你看吗

    苏晚芊的伪装彻底撕裂。她停止挣扎，反而笑了。

    哦，被发现了啊。她的声音变得尖锐刺耳，那又怎样宋清媛威胁到我，我当然要除掉她。

    你疯了！

    疯了苏晚芊癫狂大笑，我只是要得到本该属于我的东西。你以为我真的看上你了我看上的是你的钱，你的地位！

    凌砚舟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苏晚芊的脸开始充血，呼吸困难。

    但她还在笑，笑得歇斯底里。

    还有更精彩的呢…她断断续续地说，你以为我用骨灰做茶杯是真的不懂事吗我就是故意的！

    凌砚舟愣住。

    你弟弟被吊在飞机上哭嚎的样子，真的好听！我录了视频，每天晚上都要看一遍才能睡着。

    苏晚芊的话如同毒蛇一般钻进凌砚舟的耳朵。他想起弟弟哭得撕心裂肺的样子，想起我愤怒绝望的眼神。

    你…

    我就是要毁掉你们宋家的一切！谁让宋清媛那么碍眼，谁让她弟弟那么讨人厌！

    噗——

    一口鲜血从凌砚舟嘴里喷出，溅在苏晚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