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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了,现在就要回家。
结婚十周年那晚,我们窝在壁炉前翻旧照片。
他忽然指着某张非洲学校的竣工照:
知道吗那天你脚踝被蚊子咬了12个包,还坚持亲自搬砖。
我踢他小腿:明明是11个!
他抓住我的脚踝轻笑:第12个在。
手指划过我大腿内侧,这里。
火光摇曳里,他的吻落在当年蚊包的位置:
现在它是我的专属印记。
周六的早晨,阳光透过纱帘洒进厨房。
苏俊正试图用他所谓的祖传意大利秘方煎饼。
结果面糊在锅里糊成一团焦炭。
七岁的女儿艾莉踮着脚扒在料理台边,小脸皱成一团:
爸爸,这看起来像外星人便便。
我端着咖啡倚在门框上笑:
你爸当年求婚时,可是夸下海口说要承包我一辈子的早餐。
苏俊转身,面糊铲子还粘着一块黑炭,却理直气壮地挑眉:
我说的是承包,又没说好吃。
艾莉翻了个白眼然后从冰箱里掏出麦片盒:
妈妈,我们还是自救吧。
苏俊一把将我们母女俩搂进怀里,面糊蹭到了我的睡衣上:
不行!今天必须让你们见识真正的厨艺!
结果早餐还是叫了外卖。
圣诞节前夕,我们窝在沙发上看老照片。
艾莉指着我和苏俊的结婚照惊呼:妈妈!你当时头发好短!
苏俊突然捂住胸口:亲爱的,你女儿在暗示你当年像个假小子。
我踹他一脚,艾莉却翻到下一页,那是张泛黄的旧照。
年轻的我站在破产的公司门口,眼神疲惫却倔强。
这是什么时候呀她天真地问。
苏俊接过照片,轻轻盖住那个孤独的身影,转而指向窗外:
这是下雪前的天空。
此刻,窗外初雪簌簌落下,壁炉里的柴火噼啪作响。
艾莉在我们怀里昏昏欲睡,而苏俊的吻落在我耳畔:
而现在,是雪停后的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