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他的实验室堆满示波器和电路板,桌上摊着半张披萨。
将就吃。他扔给我一罐可乐,
你研一就跟张导做课题他可是出了名的魔鬼。
雷声轰鸣中,我们聊到凌晨三点。
他说起放弃硅谷offer回国的原因,我讲起换专业的冲动。
当然,隐去了重生的部分。
停电结束前,他突然问,下周校庆舞会,缺个舞伴吗
示波器的绿光映在他侧脸上,我捏扁了空可乐罐,我只会跳广场舞。
巧了,我专治踩脚选手。他笑出虎牙。
舞会那晚,他穿着黑色西装在宿舍楼下等我。
我踩着高跟鞋踉跄了一下,他立刻伸手扶住,
科研人的平衡感果然都献给实验了。
掌心相触的瞬间,我们同时松开手。
最终是远处炸开的烟花打断了沉默。
后来他送我回宿舍,在路灯下说,
其实第一次在篮球场,我是故意问你要纸巾的。
我知道,你球衣口袋里明明有。我晃了晃手机。
他愣住,随即大笑。
夜风裹着桂花香吹过,带着初秋的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