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苏薇则声称自己被控制和胁迫。

    你真以为我爱你苏薇突然提高音量，面容扭曲，我只是利用你接近陆烨而已。从大学时你就眼高手低，可笑的自尊心让你永远活在陆烨的阴影下！

    程远像是被一记耳光打醒，踉跄后退半步，眼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也消散了。

    最终，法院判决程远十五年有期徒刑，而苏薇作为污点证人获得了较轻的判决。

    判决后第三天，我收到一封来自看守所的信函，程远请求与我最后见面。我本想拒绝，但思索片刻后还是决定前往。

    探视室里，透过玻璃，我看到他消瘦了一圈，曾经自信的眼神已变得黯淡无光。

    你看起来很疲惫。我开口道。

    程远苦笑：比起你在医院的表演，我这算不了什么。他直视我的眼睛，你何时开始怀疑我们的

    我平静地回答：从你第一次在我背后说我坏话时。

    他愣住了，随即苦笑：这么久了

    商场如战场，我从不让感情蒙蔽判断。我站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程远急切地拍打玻璃，告诉我，林琳…她是不是一直都知道我们的计划

    我转过身，看了他最后一眼：不，她只是足够忠诚，知道什么时候该怀疑，什么时候该行动。

    7

    新局再起

    走出看守所的阳光刺得我眯起眼睛。手机震动，林琳发来短信：下午两点董事会，新产品发布准备就绪。

    我没回复，只是将手机放回西装口袋，缓步走向停车场。刚才程远绝望的眼神还在我脑海中回荡，但那已经与我无关了。商场本就如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两小时后，我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这座繁华都市。办公室门被轻轻敲响，林琳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杯咖啡。

    还在想程远的事她将咖啡放在我面前的桌上。

    我摇摇头：只是在思考这整件事的荒谬之处。

    林琳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表情认真：他们以为胜券在握，却不知道从一开始就在您的棋盘上移动。

    他们最大的错误，我拿起咖啡抿了一口，是以为温和就是软弱，信任就是毫无防备。

    林琳微微一笑：永远别低估看似好脾气的人。

    我放下咖啡杯：因为真正的猎人，从不告诉猎物自己的计划。

    一周后，落地窗外，阳光正好，映衬着城市天际线的轮廓。三个月前，我被送回国内时，许多人只看到了我的脆弱。但他们忘了，能在商场打拼到今天，我从不依靠运气。

    对了，苏薇的近况有消息吗我问道，声音出奇平静。

    林琳拿出平板电脑，调出一份资料：她在轻判后基本上失去了一切。名誉扫地，朋友圈全部消失。她滑动屏幕，她试图联系那位张维，但对方现在对她避之不及，连电话都不接。

    我冷笑一声：意料之中。

    最有趣的是，林琳继续说道，她开始在网上直播带货。不过因为信誉问题，已经翻车好几次了。曾经的她光鲜亮丽，如今沦落到这个地步。

    我没有任何怜悯之情。背叛的代价就是如此，无论前路多么艰难，都是她自己选择的结果。

    还有，林琳犹豫了一下，我想您应该知道，一周前程远在狱中自杀了。

    我停下转动钢笔的手指：原因

    他得知苏薇已经和另一个男人勾搭上了，加上所有财产被没收…大概是看不到希望吧。

    我沉默片刻，走到窗前：给他父母转十万，就说是公司对老员工家属的慰问金。

    仅此而已林琳小心翼翼地问。

    仅此而已。

    阳光照在我脸上，既不冷也不热。有些债，死亡并不能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