眶...

    最后定格在昨天，我攥着离婚协议冲进他办公室的监控截图，配文：【顾太太的每一次暴走都值得珍藏】

    围观人群举起手机，闪光灯像星海。我慌忙去关门，顾衍却变魔术似的掏出个遥控器：还有彩蛋。

    水幕突然变成向日葵花田的动画，每朵花蕊里都跳出个小人：穿校服的我偷看他，穿婚纱的我瞪他，举着离婚协议的我...在揍他。

    顾衍！我羞愤地去抢遥控器。

    他高举手臂，衬衫随动作绷出腹肌轮廓：看最后三秒。

    动画变成实景拍摄——我们家的后院。镜头推进泥土，那些被他种得乱七八糟的向日葵种子，居然真的冒出了嫩芽。

    今早拍的。他低头蹭我鼻尖，你看，连向日葵都舍不得我们分开。

    我眼眶发热，突然发现动画角落藏着行小字：制片徐薇工作室。

    你们什么时候...

    你锁婚纱照那天。他趁机吻下来，徐薇说要做个东西让你哭...

    水晶吊灯的光晕里，我尝到他唇上残留的巧克力味，和一丝可疑的咸涩。分开时，发现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睫毛居然是湿的。

    晚晚。他喉结滚动，再给我次机会，好不好

    音乐突然切换成《今天你要嫁给我》，喷泉开始喷彩虹色水柱。围观群众集体鼓掌，有人大喊嫁给他，还有小孩在问：妈妈，他们在拍抖音吗

    我红着脸拽他坐下：你把求婚搞成土味情话大赛了。

    那这样呢顾衍突然正经起来，从西装内袋掏出皱巴巴的纸——是当初我手写的结婚誓词。

    梁晚女士是否愿意...他念着我三年前写给他的台词，永远做顾衍的小太阳

    纸张边缘已经起毛，明显被反复摩挲过。我伸手要抢，他却躲开：请用行动回答。

    我倾身吻他，听见四周响起口哨声。分开时，他唇上沾了我的口红，像雪地里落了一瓣梅。

    口红...我指指自己嘴角示意。

    顾衍故意用拇指抹花：正好，让所有人都看见。

    服务生送来特调鸡尾酒，杯沿那圈盐上插着微型离婚协议书造型的巧克力。顾衍挑眉：你安排的

    礼尚往来。我抿了口酒，苦的

    他夺过杯子一饮而尽：现在甜了。

    我们额头相抵，呼吸间都是龙舌兰混着柠檬的味道。突然砰的一声，酒店大堂骚动起来。

    沈千金踩着高跟鞋冲进来，手腕缠着夸张的绷带：衍哥哥！我爸说要冻结你资金！

    顾衍头都不回：告诉他，我刚把个人资产全转到了梁晚名下。

    我呛住了：什么时候的事

    你签收向日葵盆栽那会儿。他掏出手机给我看银行短信，现在顾太太养我了。

    沈千金气得把绷带扯下来——果然连皮都没破。她跺脚要走，却被经理拦住：沈小姐，您父亲刚来电说...

    说断绝关系是吧她翻个白眼，演给媒体看的！

    人群哄笑中，顾衍突然问我：当年校庆，你真是故意踩我影子的

    霓虹透过玻璃窗在他脸上流转，我望进他眼底的星光：你猜。

    他低笑着凑近：我猜...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顾衍皱眉要挂，我却看到来电显示——【阳光福利院李院长】。

    等等！我抢过手机，可能是画画课的事。

    接通后，李院长的声音带着哭腔：梁老师，孩子们听说您离婚...把向日葵墙绘都涂黑了...

    顾衍直接抓过手机：明天我们带新颜料过去。他捏捏我手指，以夫妻名义。

    挂断电话，喷泉正好绽放最后一朵水花。在《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