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着父亲，父亲正铁青着脸看着他。布鲁诺舔了舔嘴唇，看了看别处，他想最好还是不要看父亲的眼睛。

    过了沉寂而又别扭的几分钟，父亲慢慢地从他身边的椅子站起来，走回书桌，把烟放了进烟灰缸。

    quot;我想如果你是因为勇敢，quot;头脑中似乎在进行某种斗争。过了一会儿才平静地说，quot;而不是有些失礼，那么也不见得是件坏事。quot;

    quot;我不想……quot;

    quot;但你现在应该安静。quot;父亲提高了腔调打断了布鲁诺，因为家里所有的规矩对他是不产生任何约束力的。quot;我非常关心你在这里的感受，布鲁诺，因为我知道这次变动对你来说是很难适应的。而且我已经听到了你的感受，虽然你的年幼和缺乏经验迫使你说出失礼的言辞。但是你也看到了我对此没有任何反应。现在应该是你接受现实的时候了……quot;

    quot;我不想接受这一切！quot;布鲁诺大声喊道，继而惊讶地眨巴着眼睛，因为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大声嚷嚷。（这对他来说完全是个很惊人的举动。）他绷紧了神经，做好准备，打算在必要的时候逃之夭夭。但是，今天好像没有什么事情会让父亲生气--而且，老实说父亲其实不太会生气；父亲变得平静而陌生，并用他的方式来结束谈话--而不是对着布鲁诺嚷嚷，满屋子追他--父亲只是简单地摇摇头，表示他们的争论已经结束。

    quot;回你的房间去，布鲁诺。quot;父亲用这样一种平静的语气说话，布鲁诺明白他是认真的。于是他站起来，眼睛里涌出沮丧的泪水。他朝门走去，但是开门之前他转过身来，问最后一个问题。quot;父亲？quot;他发问了。

    quot;布鲁诺，我不想--quot;父亲不耐烦了。

    quot;不是关于这个的，quot;布鲁诺马上说，quot;我要问另外一个问题。quot;

    父亲叹了一口气，但是表示可以问，以此来结束这次谈话和争论。

    布鲁诺又思考了一下他的问题，这次他要寻找合适的表达方式，不想再表现得鲁莽而不合作。quot;外面那些人是什么人？quot;最后他说出了他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