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往左边,大概两毫米。郝杰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很清晰,那里有一条很细的分支,能量流很活跃,直接供向肿瘤核心区。
林子轩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抬头瞥了一眼郝杰。
屏幕上的血管造影,这条分支几乎细不可见,常规操作很容易忽略。
栓塞剂可以开始推了。郝杰继续说,慢一点……对,看着能量场,这个区域的活性在下降……很好。
整个介入栓塞过程,郝杰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导航仪,不断给出精准到毫米级的反馈。
停一下,这根血管壁有点薄弱,能量波动不稳,强行栓塞可能破裂。
右下方那个小团块,能量也很强,需要处理。
一场原本需要极度依赖医生经验和影像判断的手术,硬生生被郝杰的实时监控变成了近乎按图索骥的操作。
手术结束时,林子轩脱下铅衣,看着脸色有些发白、靠着墙壁的郝杰,眼神复杂。
介入手术只是第一步。
病人被送回重症监护室,开始使用那种实验性的靶向药物。
郝杰几乎是寸步不离。
他每天都会花大量时间感知病人体内的情况。
药物能量如何分布,与肿瘤能量场如何相互作用,对正常器官的能量流有何影响……这些信息比任何生化指标都来得更早、更直接。
主任,第三天下午,药力好像达到高峰了。郝杰找到主任,语气有些疲惫,但我觉得……他肾脏的能量流有点轻微的紊乱,不是很顺畅。建议明天加测一次肾功能,看看药物剂量是不是需要稍微调整一下。
第二天,肾功能检查结果出来,果然显示有轻微的异常波动。
及时的剂量微调,避免了可能出现的肾损伤。
至于那些辅助疗法,比如那个特定频率的能量场治疗仪,郝杰更是成了唯一的调参师。
什么时候用,用多大强度,照射哪个部位,全凭他的感觉。
他要找的,是那个既能温和激发全身沉寂的生命力,又不至于过度刺激肿瘤能量场的微妙平衡点。
这个过程,就像是在走钢丝。
治疗进行到第二周。
那天下午,护士正在给病人输注一种辅助提高免疫力的药物。
郝杰正好在旁边观察病人的能量流变化。
突然,他脸色猛地一变,几乎是吼出来的:停!快停下输液!
正在操作的护士吓了一跳,手一抖。
怎么了郝医生
快停!他体内的免疫能量场在异常激活,非常混乱!是过敏的前兆!郝杰语速极快,额头上青筋都蹦起来了。
此时,监护仪上的指标还没有明显变化,病人外观也看不出任何异常。
护士有些犹豫,但看到郝杰那种不容置疑、极其严肃的表情,还是下意识地立刻关闭了输液开关。
旁边的医生也立刻警觉起来。
准备抗过敏药!
就在药物停下后不到两三分钟,病人身上开始出现细小的皮疹,呼吸也稍微有些急促起来。
早已准备好的地塞米松和抗组胺药被迅速推进静脉。
一场可能致命的严重过敏性休克,就这样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事后检查,发现病人确实对那种新添加的辅助药物存在潜在的高度过敏性,只是之前没有表现出来。
这次有惊无险的精准预警,让重症监护室里所有医护人员看向郝杰的眼神,彻底变了。
再也没有人公开质疑他的直觉了。
林子轩也开始尝试理解郝杰想要表达的意思。
郝杰,你现在‘觉得’他怎么样林子轩递给郝杰一瓶水,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