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的原始考卷,上面有楚临渊贿赂考官的暗记。
我接过那叠泛黄的纸张,指尖微微发抖。
前世直到死我都不知道,楚临渊那个解元功名,竟是靠舞弊得来的!
如今还有脸作诗来讽刺我!
真是极其恶心,我看着这一沓证据,又想着我的计划!
给楚临渊添堵也不失为一桩好事。
多谢。我将证据收入袖中,东厂那边...
掌刑千户是我的人。谢无咎凤眼微眯,今日翰林院值守的锦衣卫,也都打点好了。
诗会设在翰林院后园的清风阁。
我戴着帷帽坐在女眷席位,看着楚临渊一袭月白长衫走上主台,端的是翩翩公子模样。
他目光扫过女眷席时,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显然没认出我来。
今日拙作《咏竹》,还请诸位指教。他展开折扇,朗声诵读,虚节凌云志,空心不自知...
满座哗然。
谁都知道这是在影射我被他退婚的事。
女眷席上已有几位夫人对我投来怜悯的目光。
楚临渊诵读完毕,正要接受众人恭维时,我突然站起身,一把掀开帷帽。
楚公子好文采。我清亮的声音让全场骤然安静,不知可否请教,当年乡试《论语》题的破题句,您写的是什么
楚临渊脸色骤变。
这个反应立刻引起了在场学官的注意。
一位白发学正皱眉道:这位姑娘,科举考题岂可随意...
因为楚解元的答卷上,我从袖中抽出那叠考卷,破题句与主考官预先写好的范文基本不差呢。
全场哗然!
楚临渊面如死灰,强撑着喝道:胡言乱语!哪来的疯妇在此污蔑朝廷功名!
是不是污蔑,一验便知。谢无咎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他带着四名锦衣卫大步走入,腰间牙牌在阳光下闪着冷光,东厂已查到,当年江南贡院书吏收了你楚家五千两银子,将考题提前泄露。
楚临渊踉跄后退:你、你们血口喷人!
谢无咎一挥手,锦衣卫押上来一个瑟瑟发抖的老者。
我认得,那是楚家的老管家。
大人饶命啊!老管家扑通跪下,老奴只是奉命送银子,都是老爷和少爷的主意...
证据确凿,满座哗然。
学正气得胡子直抖:岂有此理!来人,扒了他的儒生巾服!
两名锦衣卫上前,当众扯下楚临渊的方巾,剥去他的长衫。
方才还风度翩翩的楚公子,转眼间只穿着中衣狼狈不堪。
最解气的是,他裤腰带被扯断,亵裤滑落,当众露出屁股上的一块青色胎记。
啊——女眷们尖叫着捂眼。
我冷眼看着楚临渊提着裤子落荒而逃的背影,心中畅快无比。
前世他毁我名誉,今生我便让他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
夺他功名只是第一步。
14.寿宴
楚临渊功名被剥夺,此后闭门不出,坊间传闻难听至极,当然不乏我的推波助澜。
父亲最是好面子,趁机退了这门婚事。
终于到了祖母寿宴这日,相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
这下该收拾沈如霜了。
我特意穿了一身素雅的淡青色衣裙,显得端庄大方;
而沈如霜则一如既往地华丽张扬,玫红色的衣裙配上满头珠翠,在宾客中格外扎眼。
姐姐今日怎么如此朴素沈如霜假惺惺地凑过来,莫非是那位秦公子...
妹妹说笑了。我微笑,祖母寿宴,自然要以端庄为重。我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她的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