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咧开嘴，露出带血丝的牙齿：

    芮芮，我们玩个游戏吧

    徐青推开我，自己却被Alex扑倒。

    混乱中我抓起笼子夺路而逃

    身后传来徐青最后的喊声：

    记住！狐狸最怕——

    一声闷响截断了他的话。

    电梯失灵，我被迫钻入通风管道。

    两头猪在便携笼里出奇安静，直到我爬到安全区域才注意到异常。

    郑毅猪的皮肤正在透明化，露出下面...机械结构

    不，不是机械。

    是符咒。

    密密麻麻的朱砂符文在它皮肤下游动，组成某种古老阵法。

    当我凑近观察时，它突然开口，声音却是徐青的：

    林芮，无论你看到什么，不要相信苏雯说的任何话。情劫咒最大的秘密是...

    声音戛然而止。

    18

    通风管前方，一个熟悉的身影背光而立，亚麻色短发在应急灯下泛着银光。

    她转过身，左耳的月牙胎记像道伤疤。

    找到你了，我的小狐狸。

    苏雯，或者说，长着苏雯身体和林芮五官的混合体伸出双手，

    该回家了。

    在她身后，五个半人半兽的阴影缓缓包围过来。

    通风管里的灯光忽明忽暗

    苏雯混合体的影子在金属壁上扭曲拉长。

    她，或者说它，向我走来时

    左耳的月牙胎记渗出暗红液体，像枚腐烂的果实。

    别紧张，芮芮。

    混合体的声音时而像苏雯的甜腻，时而像我的沙哑。

    这只是个小小的...升级。

    我拖着猪笼后退，后背抵上通风管拐角。

    郑毅猪突然剧烈挣扎，皮肤下的符文发出幽蓝光芒。

    混合体皱眉停下脚步。

    徐青那小子还是多管闲事。

    她歪头打量郑毅猪，这个动作如此像我照镜子时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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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没关系，程序已经启动了。

    她打了个响指，身后五个半人半兽的怪物齐刷刷跪下。

    最左边的Alex羊人举起平板电脑，屏幕上是让我血液冻结的字：

    身体交换仪式进度：89%。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计划的

    我试图拖延时间，手指悄悄摸向徐青给的硬盘。

    金属表面冰凉，边角锋利如刀片。

    混合体笑了，露出虎牙。

    我的虎牙，左边那颗稍微有点歪。

    从你大一冬天把围巾借给我那天。

    她抚摸着自己，我的脸。

    你的温度，你的气味...我知道这就是我要的下一个容器。

    容器

    通风管突然震动，远处传来爆炸声。

    混合体身形微晃，我趁机将硬盘朝她面部掷去。

    锋利的边缘划过她脸颊，却没有流血

    伤口处露出的是类似陶土的材质。

    2023年的纳米仿生材料。

    她用手指抹过伤口，表面立刻愈合如初。

    比1967年那具石膏身体好用多了。

    我的大脑艰难处理着这个信息：

    你说...1967年

    混合体向羊人使了个眼色，后者调出张泛黄的老照片。

    上面是两位穿旗袍的少女站在金陵女子大学门口

    左边那人有着和苏雯如出一辙的月牙胎记。

    认识一下，这是我第三任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