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时，她的右手小指微不可察地勾了一下。

    她在说谎。徐青断言，

    这不是解药，是加强剂。如果用了这个...

    我看向阳台。

    郑毅猪不知何时走到了苏雯猪身边，两头猪的鼻子几乎碰在一起。

    这个画面莫名让我想起大学时，有次宿醉醒来发现苏雯正盯着我睡觉

    距离近得能数清她的睫毛。

    现在怎么办我问。

    徐青收拾着他的工具包：首先，把这两头猪分开。其次...

    他递给我一张名片，

    考虑来我研究所工作吗你对诅咒的天赋令人印象深刻。

    我接过名片，上面烫金字印着华东超自然现象研究所。

    阳台传来激烈的打斗声——郑毅猪突然发狂般攻击苏雯猪，撕咬她的耳朵，就像要扯下那个月牙形胎记。

    我没有立即上前阻止。

    11

    华东超自然现象研究所藏在市立图书馆地下三层。

    电梯需要徐青的虹膜扫描才能启动

    下降时失重感格外强烈，像坠入深渊。

    放松，第一次都这样。

    徐青的镜片在荧光灯下反光，我们管这叫下潜。

    电梯门开时，我差点尖叫。

    整个地下空间像巨型蜂巢

    白色走廊向四面八方延伸

    每个岔路口都有数字和字母组成的代号。

    穿白大褂的工作人员推着器械车匆匆走过

    车上盖着黑布，下面隐约是某种动物的轮廓。

    欢迎来到真实世界。徐青递给我一张临时门卡，

    记住，不要碰任何红色标签的东西，不要吃食堂第三窗口的食物，不要和穿紫色制服的人对视超过三秒。

    我紧跟着他穿过迷宫般的走廊，墙上显示屏滚动着实时数据：

    7号样本心率异常、13区磁场波动超标。

    拐角处有个透明观察室，里面是头戴VR设备的猴子

    它正用前爪在空中划出完美几何图形。

    那是悟空，我们最稳定的实验员。

    徐青注意到我的视线，它上个月解开了黎曼假设。

    终于到达标着B-7的实验室，徐青用指纹解锁了门禁。

    12

    室内冷得像停尸房，中央是六张不锈钢解剖台

    其中两张上躺着熟悉的形体

    灰白猪和粉白猪，被固定带束缚着，头上贴满电极片。

    你们把苏雯和郑毅带到这里了

    我冲过去，郑毅猪的眼睛在看到我时亮了一下

    随即痛苦地眯起，它额头上插着细如发丝的探针。

    别担心，只是常规检测。

    徐青调整着仪器，我们在扫描它们的大脑活动。有趣的是...

    他指向屏幕，苏雯猪的脑电波几乎完全保留人类模式，而你丈夫的已经接近普通家猪。

    我抚上郑毅猪的耳朵，它颤抖着发出呜咽。

    触感依然柔软温热，但有什么东西消失了

    那种让我确信它是郑毅的微妙感觉。

    这说明什么

    徐青调出一组对比图：

    说明苏雯的诅咒有选择性。她自己的意识被完整保留，而受害者会逐渐失去人性。

    他敲击键盘，投影仪亮起，显示出一页古籍照片

    看这个。

    泛黄的书页上是工整毛笔字，记录着某种叫情劫咒的秘术。

    13

    徐青翻译着晦涩文字：

    取负心人毛发与誓言物，佐以曼陀罗、断肠草，可令其现畜牲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