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

    他们开始频繁聊天。

    他的每一句话都克制，

    却让她期待。

    她发朋友圈，

    他总是第一个点赞。

    她感冒，他叫了外卖送到她家楼下。

    他们没有说破，

    却比谁都默契。

    有次她下班太晚，

    地铁站人山人海，

    他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说：怕你挤不上车，开车来接你。

    她笑着点头，

    心里一片柔软。

    他们的关系不明不白，

    却像恋人。

    直到那天晚上，

    她问：我们算什么

    他沉默了很久，

    才说：对不起，我给不了你答案。

    她以为他是没准备好，

    于是继续等。

    等他明白，

    等他走近。

    等他说一句喜欢她。

    可后来她才知道，

    他心里有人，

    那个人，已经去世三年。

    是他的前女友，

    是他不愿提起的伤口。

    她第一次见他失控，

    是在他喝醉后。

    他说：我真的试过放下，真的试过。

    眼睛却通红。

    她终于明白，

    有些人不是不想爱，

    而是心里早已荒芜。

    她选择离开，

    没有告别，

    也没有解释。

    她们都说，忘记就不会痛苦。

    可她怎么忘

    忘他夜里突然来电的声音，

    忘他安慰她时的眼神，

    忘那无数个假装有未来的瞬间

    她换了手机号，

    注销了社交账号，

    搬离原来的住处。

    以为这样就能忘。

    可夜里醒来时，

    梦里还是他。

    他也找过她，

    给她发邮件，

    问她最近好吗。

    她没有回复。

    她怕一开口就会溃堤。

    她一个人去海边旅行，

    住在安静的民宿，

    每天听浪声入睡。

    她带着笔记本写字，

    写满了他的名字，

    又一页页撕掉。

    她们都说，忘记就不会痛苦。

    可她知道，

    有些名字已经刻进骨血，

    不是撕掉纸张就能抹去。

    她收到过他母亲寄来的一封信，

    说他最近很沉默，

    说他把她送的围巾一直留在衣柜里。

    她捧着信，

    看了整整一下午，

    没回。

    她知道他们没可能，

    他的心早已封闭，

    她的心也布满裂缝。

    有人问她：你后悔认识他吗

    她摇头，

    说：不后悔，真的。

    她们都说，忘记就不会痛苦。

    可她宁愿痛，

    也不愿遗忘。

    痛是还记得，

    记得就是曾拥有。

    他曾说喜欢下雨天，

    她每逢下雨便关掉手机，

    蜷缩在沙发一角，

    想起他撑伞时的样子。

    他曾说她笑起来像阳光，

    她后来很少再笑，

    总觉得，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