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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着我衣角的阿屿,没立刻答应。他随手从柜台里抓出一把混杂的草药:喏,把这些分开,说出名字。

    这是考校我。

    我深吸一口气,蹲下身,仔细辨认。当归、黄芪、甘草、柴胡……我一边快速而准确地将它们分类,一边说出名字。

    吴掌柜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又问了几个简单的药性,我凭着记忆,答了个七七八八。

    嗯,还行。他捋了捋胡子,后院正缺个处理药材的杂工,活计不轻省,工钱嘛……一个月三百文,管一顿午饭。干不干

    三百文!管一顿饭!这对我来说简直是天大的好消息!

    干!我干!谢谢掌柜!谢谢您!我连连鞠躬,激动得声音都哽咽了。

    从此,我成了济世堂后院最勤快、最沉默的杂工。剁药、碾药、晒药、分拣……从早忙到晚,双手很快磨出了厚厚的茧子,指甲缝里永远洗不净药渣的颜色。但我甘之如饴。这里没有白眼,没有闲言碎语,只有淡淡的药香和凭力气吃饭的踏实。

    阿屿很乖,我干活时,他就安静地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玩我给他缝的布老虎,或者看着院子里晒的各种药材。有时吴掌柜心情好,也会教他认一两种简单的草药名字。

    日子像流水一样过去。白天我在药铺挥汗如雨,晚上借着油灯微弱的光,如饥似渴地翻看吴掌柜允许我借阅的几本最基础的医书药典。我不识字,就死记硬背那些药名和图画,不懂的地方,厚着脸皮去问吴掌柜,或者问铺子里抓药的伙计。他们起初笑话我,但看我学得认真,又带着个孩子不容易,慢慢也愿意指点一二。

    五年,整整五年。

    我从一个只会处理粗药的杂工,慢慢学会了炮制一些简单的药材。吴掌柜看我踏实肯学,人也机灵,开始让我帮着抓一些常见的方子。我的手很稳,分量极少出错。后来,遇到一些贫苦的街坊头疼脑热来求点草药,吴掌柜忙不过来时,也会让我试着开点最简单的方子。

    我格外珍惜每一次实践的机会。给穷苦人看病,我从不敷衍,总是问得特别仔细。开的方子也尽量用便宜有效的草药。慢慢地,街坊四邻都知道济世堂有个心善手稳的苏娘子,尤其擅长看小儿积食和妇人产后调理。

    我的工钱也涨到了八百文一个月。我用攒下的钱,在离济世堂不远的一条小巷子里租了个干净的小院。院子不大,但有阳光,我和阿屿终于有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

    阿屿六岁了,虽然依旧清瘦,但身体结实了不少,很少生病。他继承了沈砚清那双漂亮的眼睛,但眼神纯净,像云州晴朗的天空。他懂事得让人心疼,会帮我扫地,会笨拙地给我捶背,会用小奶音说:娘亲,等我长大了,赚好多好多钱,让你享福。

    每当这时,我就会把他紧紧搂在怀里,心里又暖又涩。暖的是我的阿屿,涩的是那个远在京城、给了他生命却又差点夺走他生命的男人。

    沈砚清,这个名字,连同京城那座冰冷的侯府,在我心里已经彻底封存,落满了灰尘。偶尔午夜梦回,还会被那场冰冷的雨惊醒,但很快,阿屿平稳的呼吸声就会将我拉回现实。

    我有了新的生活,新的身份——济世堂的苏娘子。苏烬晚那个在侯府门前像野狗一样被拖出来的可怜虫,就让她永远死在五年前的雨夜里吧。

    我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平静如水地流淌下去,守着我的药铺,守着我的阿屿,直到终老。

    命运的转折,常常在你最意想不到的时刻降临。

    那天,济世堂来了个特殊的病人。是云州城里最大绸缎庄林老板家的独子,才三岁多,得了怪病。高热不退,浑身起了密密麻麻的红疹,哭闹不止,水米不进。林老板请遍了云州城的名医,甚至托关系从州府请了名医来,药灌下去不少,孩子的病却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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