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金鼓息歇,风雨低回。
全场死寂!
摄政王萧恒眯眼,眸中怒火滔天,袖袍翻飞,冷哼拂袖而去。
江无咎身形僵硬,指尖微颤,终是默默垂首,转身消失在风雨迷蒙中。
魏承乾目光深沉,凝视良久,终于重重一拍御案:
传御医!
倾国之力,救镇国将军!
敢有半分懈怠——提头来见!
—
高台之下,风卷残云,雨打青瓦。
我抱着失血昏迷的萧御,死死护着他,任凭风雨摧残,寸步不离。
—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
哪怕曾经痛到窒息,哪怕曾经心如死灰。
有些爱,一旦刻入骨血,便再也无法剜去。
哪怕流尽鲜血。
哪怕倾尽所有。
也只愿,换他一世安稳。
换他再唤我一声——娘子,诗音。
—
第十章:情归本心,终得圆满
萧御昏迷的第三日,宫中檀香未绝,寝殿灯火通明。
我坐在床榻边,眼眶干涩,手心覆着他苍白冰冷的掌背,不曾离开。
你若醒来,我便嫁你。
这是我亲口许的,不许你……不答应。
风吹动帷帐,他胸口却一动不动。
殿门忽地一响。
神医崔元渡求见。内侍快步进门。
我霍然站起,衣角还沾着昨夜未拭的血迹。
崔元渡入殿,青袍沾露,眉目清冷。他看了一眼床榻上的萧御,指间探脉,须臾收回,沉声道:
将军之毒,老夫能救。
我紧张踉跄一步,绝望的心因听到道骨仙风的老神医一句话再度重拾希望:老神仙,您有解药
崔元渡点头:数年前,萧将军边疆雪夜救下我师弟一命。那人伤重染毒,自此钻研毒理,将唯一解法托我,说若有一日能还恩,定不推辞。
他说完,从药囊中取出封存的白玉瓶与一截淡金藤心,唤人备水、取银针布阵。
药香漫溢,夜至三更。
这一夜,我坐立难安,一直守在床前。
听见老神医说毒已解,心中的大石这才稍稍放下。
我俯身在他床边浅睡下。
突然,他指尖轻轻动了一下。
我猛地抬头,萧御缓缓睁开眼,睫毛轻颤,嘴唇干裂,却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
诗音,我没死这是不是做梦你怎么哭了
我眼眶猝然泛热,低下头抱住他,声音颤抖,破涕为笑:你若真敢不醒,看我不打断你腿。
他抬手,拂开我额前发丝,虚弱苦笑:下次……不敢了。
三日后,朝堂风起云涌。
魏承乾趁萧御重伤,企图趁机废除镇国府兵权,密召户部尚书、枢密使夜议。
不料,摄政王萧恒早有察觉,提前调兵布防,萧御复苏之日,直接以兵符合围宫门。
兵临内宫,魏帝愤懑昏厥,当夜便被迫退位。三日后,含恨而终。
皇子年幼,五岁登基,由摄政王监国辅政,朝中实权落入两府之手。
——但,三权平衡之术,终需一人镇之。
我,被册为镇国郡主。
手执兵符与国库,骑马入朝,从此平衡摄政王与内阁两相制衡,名扬朝野。
朝堂百官初时议论纷纷,但很快,他们发现这位郡主手段不输王侯,谋划不弱文相。
我坐于御阶之上,策马执印,三朝老臣竟无一人敢直眼对视。
那一日,我登上承天台,遥望皇城万瓦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