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脸——居然是湿的。

    李昊艰难地爬起来，满脸愧疚：

    对、对不起，连累你了……

    他不敢看我的眼睛，低着头，拖着伤腿一瘸一拐地消失在夜色中。

    这时候，我才真正后怕起来，飞快地跑回家，跌坐在沙发上。

    他到底欠了多少钱

    为什么会落到如此境地

    李昊就是一个随时会爆的炸弹，

    而程默……又是什么

    7

    真相背后的花瓶

    我决定亲自去查一查他。

    程默住在城郊。

    我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他的小区，

    我在楼下等了会儿，

    刚好遇到一位遛狗的老太太。

    阿姨，您好啊，我是程默的朋友，来找他有点事，但他电话一直没人接……

    我笑得自然，语气真诚。

    老太太点点头：

    哦，小程啊，他出差了吧

    她叹了口气，接着说：

    这小伙子人不错，平时挺热心肠的，偶尔还会帮我搬东西。

    那他工作怎么样我试探性地问。

    老太太摇摇头：

    听说他在公司里一直没升职，好像还被排挤了。唉，年轻人压力大啊。

    ……

    这些话让我心头一沉。

    原来程默的日子并不顺。

    他跟踪我，不会也是为了钱吧

    我一个小护士，哪来的钱值得他盯上

    一个郁郁不得志的男人。

    他的行为背后，是否藏着某种补偿心理

    还是说，他需要通过控制别人来获得满足感

    正当我思索着，门铃响了。

    我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

    打开门的一瞬间，李昊冲了进来。

    他的脸上满是胡茬，双眼布满血丝，整个人看起来憔悴又疯狂。

    花瓶呢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沙哑而急促。

    我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

    什么花瓶

    他急促地说：

    我们小时候一起捡到的那个花瓶，当时程默也在，你忘了

    我记得了，可花瓶现在不在这。我说。

    但李昊根本不听，径直冲向客厅的柜子，开始翻箱倒柜。

    别骗我！我知道你一定藏起来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怒火涌上心头：

    你疯了吗这是我家，你想干什么

    李昊停下动作，转过身盯着我，眼神里透着绝望和愤怒：

    你以为我在开玩笑那天你也看到了，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找不到花瓶，我就死定了！

    确实找不出花瓶，李昊跌坐在地上，无意识地扯着自己的头发。

    我们对峙着，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这一刻，我意识到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掌控范围。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脑海——

    程默，那个一直跟踪我的男人。

    或许，他能让我先搪塞过去。

    我深吸一口气，语气尽量平静：

    花瓶……早就交给程默保管了。

    李昊愣住了，随即脸色铁青：

    什么你竟然把它给了他

    我点点头，继续编造谎言：

    没错，他说可以帮我拿去做鉴定。

    李昊的表情从震惊转为愤怒：

    那个混蛋！他凭什么插手这件事

    话音未落，他已经转身冲出了门。

    我能听到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心中的石头终于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