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白霓裳突然出国的第三天，伏城在酒吧喝得烂醉。桑潼潼接到酒保电话时已是凌晨一点，她冒着大雨赶到酒吧，看见伏城趴在吧台上，昂贵的西装上全是酒渍。

    霓裳...你为什么走...他醉眼朦胧地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生疼。

    伏城，我是桑潼潼，我送你回家。她试图扶起他，却被他一把拉进怀里。

    别走...他的呼吸带着浓重的酒气，滚烫的唇贴上她的脖颈。

    桑潼潼浑身僵硬，她本该推开他的。可她爱了伏城整整两年，从大学时他作为优秀校友回校演讲那天起。此刻他滚烫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衣衫传来，她的理智一点点崩塌。

    后来的事情发生得顺理成章又荒谬不堪。伏城公寓的床上，他一遍遍喊着白霓裳的名字，而她忍着心痛回应他的索取。

    第二天清晨，她醒来时伏城已经站在床边穿戴整齐，眼神冷得像冰。

    昨晚的事，最好当作没发生过。他系着领带，甚至没有看她一眼，你明知道我喝醉了。

    桑潼潼裹着被子，喉咙发紧：我知道...我不会纠缠你。

    伏城这才看了她一眼，那目光让她如坠冰窟：最好如此。我不希望霓裳回来时听到什么风言风语。

    可命运弄人，两个月后，伏城的公司遭遇危机，而桑潼潼恰巧是能帮他解决技术难题的唯一人选。

    我需要你帮忙。伏城站在她公寓门口，西装笔挺，表情却比那天早晨柔和许多，作为交换...我们可以试试。

    试试。多么轻描淡写的两个字。桑潼潼明知道这只是场交易，却还是义无反顾地跳了进去。

    潼潼你在里面吗

    浴室门外突然传来伏城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桑潼潼慌忙关掉水龙头：我在洗澡。

    洗这么久伏城的声音有些不耐烦，我明天要和霓裳去考察新项目，你把资料整理好发我邮箱。

    桑潼潼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好的，我马上出来弄。

    她擦干身体，看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右腹那道手术后留下的疤痕已经变成淡粉色，却依然醒目。她轻轻抚过那道疤，嘴角扯出一个苦涩的弧度。

    走出浴室时，伏城已经不在卧室了。桑潼潼换上家居服，走到书房门口，听见里面传来伏城和白霓裳的说笑声。

    城，这个方案太棒了！我就知道只有你能想到这种创新点。白霓裳的声音甜得发腻。

    是你的建议启发了我。伏城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有你在，思路都开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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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潼潼站在门外，胸口像是压了块大石头。她悄悄退回卧室，打开电脑开始整理资料。凌晨两点，她终于把伏城需要的所有文件打包发送，而书房里的笑声早已消失——伏城今晚大概不会回主卧了。

    第二天一早，桑潼潼顶着黑眼圈起床做早餐。她刚把煎蛋装盘，白霓裳就穿着真丝睡裙婀娜多姿地走进餐厅。

    早啊，桑小姐。白霓裳笑得明媚，伏城去晨跑了，他说特别想吃你做的蓝莓松饼呢。

    桑潼潼沉默地点点头，从冰箱拿出材料。她刚转身，就听见白霓裳小声嘀咕：死皮赖脸。

    什么桑潼潼手一抖，面粉洒了一些在台面上。

    没什么。白霓裳优雅地端起咖啡，我只是觉得，某些人明明知道不被爱，还硬要赖着不走，真是...可悲又可笑。

    桑潼潼咬紧下唇，继续搅拌面糊。这时门铃响了，她如蒙大赦般跑去开门。

    伏城的助理莫银川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叠文件：桑小姐，这是伏总今天会议需要的补充材料。

    谢谢，我会转交给他。桑潼潼接过文件，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