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飞出了界外，他落地时，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对着陆远说了句什么。

    陆远只是摇了摇头，迅速跑回防守位置。

    第三节结束时，他们的球队领先

    8

    分。程阳满头大汗地坐在板凳上，用毛巾使劲擦着脸。

    苏晴看到他不停地对着教练说着什么，手指还不时指向陆远的方向。

    这是怎么回事

    林小雨好奇地问道。

    苏晴摇了摇头，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果不其然，第四节开始，陆远被换下场。程阳重新掌控球权，然而，对方的防守变得更加严密。

    接连几次失误后，比分被追平了。

    在比赛的最后两分钟，对方领先

    3

    分。程阳持球进攻，陆远突然从替补席站起身来，大声提醒他注意弱侧的队友。

    程阳却充耳不闻，强行突破，结果被三人包夹，球被断了下来。

    对方发动快攻得分，分差一下子拉大到

    5

    分。此时，时间仅剩最后

    40

    秒，胜负已基本敲定。

    终场哨声响起时，程阳愤怒地将球狠狠砸在地上，弹起的篮球险些砸中一名队友。

    苏晴站在看台上，一时间手足无措。林小雨早已和其他同学一同离去，她犹豫着，不知是否该下去安慰程阳。

    要去找他吗

    陆远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旁，此时他已换回校服，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

    我……

    应该去一下。

    苏晴低声说道。

    陆远点了点头，我在校门口等你。

    说罢，便转身离去。

    更衣室外，苏晴听到里面传来阵阵怒吼声和摔东西的声响。她在外面等了一会儿，待声音渐渐平息，才轻轻敲响了门。

    滚远点！

    程阳的怒吼声穿透门板传来。

    是我。

    苏晴小声说道。

    门猛地被拉开，程阳站在门口，眼睛布满血丝，身上还穿着湿透的球衣。来看我笑话的

    他冷冷地笑道。

    苏晴赶忙递上早已准备好的毛巾和水，你打得很棒，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我太独断专行了只是我不该不听那个转学生的话

    程阳一把打掉她手中的水瓶，水溅了一地，连你也向着他

    我没有！

    苏晴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我只是想安慰你……

    我不需要你的安慰！

    程阳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响，你和他一样，都觉得我不够好，对吧十三年了，现在你突然觉得那个认识还不到两个月的转学生更懂你

    苏晴只觉胸口发紧，仿佛心脏被人狠狠攥住。程阳，你冷静一点……

    冷静我他妈输掉了比赛！

    程阳一拳砸在墙上，你知道我爸会怎么说吗‘又是这样，做什么都半途而废’！而你，你和那个陆远，你们……

    他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眼神也变得陌生起来，算了，你走吧。反正你现在有更好的朋友了。

    苏晴呆立在原地，双腿仿佛生了根一般。

    她认识程阳这么多年，见过他生气、难过、沮丧，却从未见过他如今这般模样

    ——

    仿佛一堵冰冷的高墙，将她彻底隔绝在外。

    我走了。

    最终，她轻声说道，缓缓转身离开。身后，更衣室的门被重重摔上，那回声在走廊里久久回荡，不曾消散。

    洗手间里，苏晴用冷水拍打着发烫的脸颊。镜子里的女孩眼睛通红，嘴唇颤抖。她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