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磕出血痕：我愿以魂飞魄散换可人安宁！

    李赢晨颤抖着点燃符纸，青烟中浮现出一个老太太的虚影。

    ……

    现实中的李赢晨突然惊醒，枕边放着枚狐形玉佩——正是除夕夜那天李赢晨前去看望五姑姥的时候，送给他的。

    除夕嘛，没任何人怀疑他，除了自己的未婚妻，张婷婷，一米七的身高，特漂亮的大姐姐，她似乎知道些，但什么也没说，对于薛可人对于自己，从来没有过多问；

    除夕那晚，张路路本来还要来自己家里，结果张婷婷特意抓着自己的亲弟弟一起跑去看烟花。

    李赢晨喃喃自语，都怪那时候年少，学艺不精。

    ……

    值得吗

    值得，我喜欢这个感觉！

    梦中的苏元朗浑身浴血，身后是被铁链束缚的黑气。

    李赢晨握紧他逐渐透明的手：你如果需要这样做的时候，就咬开指尖，涂抹掌心。

    梦的最后定格在，2002年六月份，下着濛濛细雨。

    那一夜，两个少年，跑到淘米河很远的地方，回头望去，那时候的一辆绿皮火车轰鸣着驶过，带走了两个少年最后的天真。

    第六章：结局

    -

    杭城的尾声

    西餐厅的水晶吊灯下，张婷婷的钢笔在剧本上顿住，用钢笔这是她多年的习惯：

    老公，你写的‘幽灵复仇’情节，灵感是不是...

    她的话被推门声打断，张璐璐甩下湿漉漉的警帽，警徽上还沾着泥点：姐姐，赢晨，在聊什么呢唉，我刚接手一个离奇的案子，头疼死我了。

    李赢晨搅动着冷掉的咖啡，杯底映出三个模糊的身影。

    电脑上的文档写着故事的小传开篇介绍：

    【我叫李汉月，我是一个自14岁就能看见异类的少年，这跟我的姑姥有关，她是一个出马弟子，拜的是狐仙，很小我就喜欢这些神秘事情，凭借这点我一直想要行侠仗义但也谨记姑姥的教诲，谨慎行事，绝不人前显圣也不要以此谋取利益；

    直到高一那年，那是2002年，当地经济下滑严重，许多老厂展开承包制度，官商勾结严重，我的同桌是个漂亮的女孩我一直喜欢她，他的父亲与母亲下岗后日子困难，后来遭遇车祸去世，她被她的舅舅收养，

    而她的舅舅却是一个街溜子，偶然机会在与一个港商喝酒的时候，同桌过去给舅舅送烟，被港商看中，后来千方百计的构陷其舅舅入套，欠了三万块钱，仅仅是这些为钱出卖了同桌，将同桌送到港商的床上，

    可怜的高中女孩，被港商和矿上的官员轮番侮辱，事后，她报警，却被压了下来，并反被学校老师、校长轮番警告，甚至通报批评，因为这个学校是煤矿的学校，煤城唯一的省级示范性高中，而且煤城许多投资还指望着港商。

    我参加奥林匹克竞赛获得一等奖那天，她跳楼了，当场死亡，她的灵魂不灭，将事情前因后果都告诉了我；我决心复仇。于是我找到了薛可人的发小，一个理发匠，他一直喜欢她；】

    ……

    陈婷婷被弟弟打断，突然间恍惚了一下，看着李赢晨，兴奋的笑道：这个故事拍成短剧，肯定火！不过老公啊，你不觉得，那些包庇罪犯的老师和校领导，也该受到惩罚吗

    现实可比故事残酷多了。

    他苦笑，有些罪孽，连鬼都无能为力。

    其实李赢晨想说的还有一句，也是故事小传的最后一句；

    只怪当时年少，学艺不精，只会控魂。但，后面不一定了，就比如这一次.......

    李赢晨的手指紧紧攥住咖啡杯，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指缝滴落。

    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