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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节
还在不断持续,三天过,后枣和绫春都能动弹了,而她仍是连一根小指头都抬不起来。

    七日间,她没有合过眼,只是呆呆望着天,眼眶中血丝暴突,眼下乌青渐深。绫春一恢复就来她身边,握着她的手,一直默然地用天赋治疗她的身体。

    和亭画猜测的没什么出入,白族的天赋确实可以暂时压制火龙令对她躯体的破坏,缓解疼痛,但两人都没想过,此举有用的前提竟然如此荒谬。

    ……是两人都没想过,还是,只有她自己没有想过?

    那附骨之疽般的疼痛消弭了,却让脑内更加冷静清醒,清醒地令人绝望。徐行不断在想,不断在回忆,不断在怀疑,那些曾被忽略的端倪,究竟当真是自己大意了,还是有人联手在刻意隐瞒?

    四长老……六长老……那个沈执事……甚至……亭画?

    上回她前往白族禁地时,亭画也在场。那封引诱白族出现的信件,是瓮中捉鳖毒计的引子,能让绫春和后枣都信以为真,里面定然写了很多只有她最亲近之人才知道的内幕。前掌门说过,亭画是她最好的传人,还有……

    她不想去怀疑,可她不得不怀疑。徐行生平第一次感到彻骨的寒冷,冷得让她想将自己蜷缩起来。

    除了寒冷之外,还有恐慌,和些微的后悔。

    她曾大言不惭地说过,自己做什么事都不会后悔,可她发现,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她所谓的“不后悔”,是对自己能够承担后果的自负,没有人面对即将坍塌的天穹能不恐慌,就像没有人会真的永不后悔。

    期间,也有不少白族悄悄来看过她,徐行布满血丝的眼珠滞然地转过去,果然看见了一张张噤若寒蝉的,害怕的,软弱的脸。他们在自以为极小声的交谈,带着惊弓之鸟般的忧虑:

    “她身上有什么东西吗?外边那帮人一直在追,祭坛快要撑不住了!”

    “应该是穹苍的信物。”

    “那怎么办?总不可能把她丢出去。她救了我们,更何况,她可是……可是……”

    “为什么会是她?”

    徐行也想问,为什么会是她?为什么不是别人?为什么自己几乎把一切都舍弃了,

    最后却成了一个笑话?

    为人,她对妖族百般庇护,里应外合,是个绝不能留的阴谋家;为妖,她屠杀了自己上万亲族,给野兽戴上灵枷,血债未偿,其罪当诛;筹谋数年,呕心沥血,连脊骨都快被烧成灰烬,到头来,普天之下,竟没有她可以立足之地。

    若她与前掌门的初见便源于一场算计,那她除了“佩服”二字,真的无话可说。妖族无血无泪,冷酷无情……究竟谁是人,谁是妖,还是这两者从来便没有过区别?

    半空一阵隆隆巨响,结界中晃动几分,竟是忽的停滞,旋即下坠。身旁的绫春剧烈颤抖一下,转头奔去,过了一会儿,又匆匆回来,指尖仍在微微发颤。

    徐行转过眼珠看着她,终于嘶哑地开口道:“什么事。”

    她的嗓音像是沁着血,语气又是诡异的平静。平静到毫无波澜,这实在太瘆人了。绫春猛地摇摇头,道:“没什么……你休息吧,族长会有办法的。”

    徐行道:“说。”

    “应该……还是被发现了。”绫春连忙接着找补,言之凿凿道,“不过,绝对没事的。我们这次说什么都不出去。只要待在结界里,他们再怎么样也没法进来的。”

    话虽这样说,有耳朵的人都能听出这声音的颤抖。

    徐行没有安慰她,而是冷漠道:“你能保证吗?”

    绫春道:“保证……什么?”

    徐行道:“保证他们不会有人能进得来,保证绝对会没事。”

    绫春一怔,眼眶红了。她只是转达后枣的话,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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