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节
,挖出来损坏诸多不说,还被偷盗了十之五六,掌教发现之时,整座灵石矿都快被挖空了。这也罢了,本该有固定份额的灵石忽的短缺,军功奖赏竟然发不下来,需要延后欠着——天下
六盟共议二不是精彩绝伦的武演,而是……
无极宗剑法汲取各家所长,再加以改良,一阴一阳合作圆融,亲如一剑,威势极为浩大,即便徐行再对那位喜爱阴阳怪气的掌教有所成见,也需得承认,这确是当代剑豪。
徐行打了个哈欠,认真看了阵,忽的轻咦一声。往日她发出这些怪声,亭画总会问她怎么了,现在却好似没有听见,徐行想到什么,转头看去,亭画坐得极直,一双漆黑眼睛紧盯着场上银亮剑光,似是有些出神。
徐行停了停,方道:“方才那两招,看上去有点穹苍剑谱的影子?”
亭画这才回神,道:“若是没有,你才要怀疑自己了。”
无极宗靠拼凑各宗理论说法起家,后来才逐渐摸索出自成一宗的习气,当家的也并不讳言此事,反倒学得紧随其后、学得光明正大。学别宗招式一事,说好听点是偷师,说难听点就是剽窃了,然而,各宗都不对此有所发作,是因无极宗并非全然复刻,而是在其上多加改进——改到“面目全非”为止。
徐行非但没有生气,反倒笑了一声,竟然难得对无极宗有所改观的样子,亭画蹙眉道:“你笑什么?”
徐行真诚道:“不论怎么说,敢改我的剑法,勇气可嘉。”
亭画:“……”真是不该问你。
徐行这话可是毫不掺杂明褒暗贬之意、诚恳到不能再诚恳的发言。很多时候,修改和创造同样很难。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她的剑法,依葫芦画瓢照着学就已是很有难度,穹苍大把门人学得半桶水叮当响,何论修改?就算真改,也多的是人不慎改的软趴趴到认不出原样来。无极宗如此修改,虽说欠了些许张扬风骨,却增了几分扑朔华丽,身形飘逸间,很有以白孔雀为象征的宗门特色。
就事论事,在这一点上,她很欣赏。
剑光乍亮,剑身长鸣,二者武演正入佳境,非但无极宗门人颇为捧场,就连其余五宗门人也不由被掠去些心神。能成一宗之首者,修为绝然是人中翘楚,但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总能分出高下,这不仅是掌门间试探彼此实力的时机,更是关乎宗门颜面之争,赢了的扬眉吐气、输了的抬不起头,就连一向不靠谱的昆仑掌门都将自己一把老力气尽数使出,可想而见有多重要。
徐行心道,是武演,不是武决,莫非是担忧这棋谷被打塌?不过说实话,众人修为相差无几,光用看的,很难结论究竟谁先谁后,门徒自然都认为自家掌门表现最佳,讨论到最后就会闹出一场武演六个第一的笑话,除非——
两剑剑锋穿插,骤雨之势伴着金革声一瞬急停,昏暗的山壁上,剑身映出的阴影正是一只孔雀高亢昂首的骄人之态。寂静过后,拊掌喝彩声霎时雷动,无极宗双掌教收剑傲立,目光和众人一齐定在徐行饶有兴味的面孔上。
后者徐行并未谋面,是个沉静女子,对她一颔首,道:“请。”
前者徐行常常谋面,是个长舌夫子,又在那不阴不阳地道:“上回在少林与徐掌门见面,说听闻你关门弟子寻舟能言善舞,不若拉出来让众人见见世面,徐掌门护徒心切,一时竟恼了。如今那鲛人撇下你这师尊走得不见踪影,徐掌门反倒要亲自让众人见见世面了,哈,说来也是奇妙。”
“你好。”徐行无比礼貌道,“不论你再怎样套近乎,我也不会给你赏钱的。”
无极掌教恼道:“你!”
徐行起身,亭画已替她取剑,她左手接过,在空中轻抛一下,再一眨眼,人已越过桌案跃了下去,半空中,手稳稳接住那把声名远播的奇兵,“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