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家庭聚会
我仍在走着
缓缓融化的火球把天空烧熔成一片血红,宛如要涓涓涌出滴落似的,我不禁抬起手,看到它流淌进指缝,染得满手刺眼的嫣红似是要跟血ye相濡以沫,我还听见了水声,滚烫的沸腾的冒泡着,我怀疑这全是那暖化的家伙ga0得鬼,烧灼了天空变成岩浆滴下来,淹没广大田陌坚实地面,吞噬世间万物化为处事圆融的yet,跟随其随波逐流,不再具有形状。
身後窜过一阵带着田腥味台语腔的谈笑声,我下意识的想要逃跑,如同每次的暴食後,那种宛如被人扒光ch11u0的感觉,我感觉自己成了一只扒毛的老母j聒噪尖叫着想要逃脱
声音越来越大,淹没过耳膜,直直扎进脑袋里,开始加热,然後沸腾。
家庭聚会,大人,小孩,男人,nv人,老人,搅动的舌根,拔尖的嬉笑,开门声,关门声,问候声,点餐声。
火锅咕咚咕咚吐出泡,我坐在原位,看着自己,向下沉沦。
好恶心的感觉,又涌上来了,我站在原地,像个没事人儿那般,默默地,沉下去,沉下去,感受着那种熟悉的情绪轻轻环抱住脖子,一点一滴的收紧,缓缓把我的气管掐的窒息,我清楚,接下来的固定情节,自我谴责,a!
一如往常的反刍,吞掉自己,变成一具有呼x1的屍t,会不会在我这儿快要勒si我的情感,握在他人手中轻轻就能扯断?不就是妥妥的作茧自缚然後很蠢的逃不出来想要找藉口罢了吗?我没有刻骨壮阔的故事能够倾诉,那些语句仅是我这个存在的伤痕和血迹,而非什麽神化过的神圣勳章,唇瓣开阖的瞬间,是带着伤咬着痛的,但我不得不如此,剜开x膛呕出那些不断侵蚀的情绪,尝试笨拙的用拙劣的字句将脏器皮肤擦拭乾净,因为终究还是塞回去的,继续侵蚀,继续痛着哭着,别扭痛苦的活下去
我是无力的,做不到的
如何爬起,如何停止脑袋里这喋喋不休的喃喃,离得太远,我光是要爬到能够构到边缘的那方,应该就会被那念经似的叨叨絮絮削断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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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口找了个藉口就跌跌撞撞摔进厕所,我知道自己自己得赶快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清理乾净,但只落得颓靡地靠在隔间的墙旁,愣愣地望着上头渗透下来的灯光,像数道金灿的虹桥自那个玻璃盖上垂降下来,尘埃在照耀之下闪闪动人,刹那间恍若看见了仙人的圣光,然後打醒自己,什麽神明,傻了吗你?
信仰是给那些心中仍怀有希望的人的一个可笑却有用的谎言。
火锅店的卫生做的不错,黑se大理石的墙面没有多余的尘埃,够给外一个乾净而冰冷的拥抱,我屈膝倚靠之上,用力深呼x1,掐si那些想从x腔窜出的尖叫。
我自嘲般的g起一抹頽弱的弧度,看看自己一身宽大的衣k,大概,也是yu盖弥彰吧。
你现在才认清这个事实吗?反正你早上已经吃了这麽多东西了,等一下就别吃了,看看你的肚子,你的大腿,有够恶心的,这样的你,一点价值都没有,根本没有吃东西的权利,还不如si一sib较好,留在这个世上,浪费资源和氧气,你就是个累赘,你会给所有人带来不幸。
滚。我低声吼着。尝试把那个如同复读带的噪音驱赶出去
我不想和那烦人的声音对话,不想思考,但恶魔总是游刃有余地抓在我最深的伤口狠狠挠下去,上瘾般一次次越来越深,或许哪天可以看到自己的前x和後背面对面,掉出来的肠子和手指缱绻纠缠厮磨。
啊,或许这样也是好的吧。
走心了。我狠狠的往自己天灵盖甩了一巴掌。
为了把这个声音盖掉,我必须要吃,但是要吃什麽,吃多少,每口食物要咬几下,该不该缩紧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