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

    我颤抖着手指，将算计改成揭穿。

    完了全完了！都是那个贱人揭穿...她的尖叫声戛然而止，因为周天航将相机怼到她面前：

    来，对着镜头再说一遍。镜头对面是林父林母失望的脸。

    19

    警方取证工作持续了整整72小时。我坐在林家别墅的会客厅里，看着投影仪上循环播放的监控录像——画面里林语柔穿着那件米色风衣，在礼堂后门的阴影处与三个混混交谈。她涂着裸色指甲油的手指从爱马仕包里取出一个牛皮纸信封，厚度至少有五万现金。

    这是从嫌疑人手机里恢复的聊天记录。陈警官将平板电脑推到茶几中央，屏幕上显示着林语柔与一个备注为货运王师傅的对话：【今晚八点，礼堂后台，我要她永远消失】。发送时间是校庆前一天晚上23:47分。

    林母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她保养得宜的手指死死攥着那条祖传翡翠项链。我注意到项链搭扣处还沾着一点口红印——和林语柔今天用的口红色号色一模一样。

    不可能...语柔她...林母的珍珠耳环随着摇头的动作剧烈晃动，在落地灯下投下细碎的阴影。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向我，嘴唇颤抖着：轻轻，你姐姐她上周还给你烤了曲奇...

    我沉默地卷起左袖，露出手腕内侧的疤痕。那是前世被林语柔锁在阁楼时，用生锈的铁片划出的伤痕。这一世它变成了烫伤——因为那盘不小心打翻的曲奇，里面还掺了不少花生粉。林父林母也知道，我对花生严重过敏。

    林父手中的紫砂壶啪地摔在大理石地面上。滚烫的茶水溅在他手工定制的西裤上，但他浑然不觉。这个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此刻佝偻着背，像是突然被抽走了脊梁。

    程恩他...林父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医生怎么说

    ICU的玻璃窗外，心电监护仪的曲线越来越平缓。林程恩苍白的脸上插着呼吸管，那些我小时候最羡慕的浓密睫毛，如今在惨白的灯光下投下死亡的阴影。主治医生摘下口罩时，我听见他说脑死亡和器官捐献。

    叶寒洲的手突然握住我发抖的指尖。他掌心的温度让我意识到自己正在啃咬无名指上的倒刺，鲜血染红了指甲边缘。

    林小姐需要休息。他挡在我面前，声音沉稳得像暴风雨中的锚，警方后续需要配合的，由叶氏法务部全权负责。

    我这才注意到他西装内袋露出的文件一角——烫金的周氏族徽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了。

    -

    终章：五年后

    伦敦的雨总是来得猝不及防。我站在五星级酒店顶层的套房里，看着泰晤士河上的游船在暴雨中摇晃。手机亮起，私家侦探发来的照片里，林语柔蜷缩在唐人街后巷的垃圾箱旁，身上还穿着五年前那件米色风衣——只是现在它已经被血染成了褐色。

    《每日邮报》已经刊登了讣告。叶寒洲将平板电脑递给我，屏幕上显示着豆腐块大小的新闻：【亚裔女性死于帮派斗殴，警方排除他杀可能】。配图是打了马赛克的现场照片，但依然能看清她左手腕上的卡地亚手镯——那是林母送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我轻轻摇晃着香槟杯，气泡在金色的液体里上升又破裂。五年前那个雨夜，当林程恩的心电图变成一条直线时，我亲手将这条新闻的关键词发给了那几个逃亡东南亚的混混。

    叶氏与林氏的合并仪式定在下周一。叶寒洲从背后环住我，他的下巴搁在我发顶，老爷子要把传家玉佩交给你。

    窗外突然炸响一道闪电，照亮了床头柜上的相框。照片里的林程恩穿着剑桥大学的学士服，怀里抱着我们小时候一起养过的那只橘猫。这是在他抽屉最深处找到的，背面用钢笔写着：【给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