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瞬间发青。

    你疯了！

    是啊，她笑，我就是疯了。

    你让我疯的。

    七年婚姻你拿去养别的女人，现在我不过送你一顶绿帽，还你点颜色——你就受不了了

    她上前一步，将那份离婚协议啪地一声拍在茶几上：

    签当然签。

    我巴不得从你这种人渣户口本上除名。

    她盯着他，声音冷得毫无温度：

    你不是逼我离婚吗

    现在我离了，还送你个惊喜——从今天起，全城都知道，你被前妻戴绿帽。

    —

    第二天，财经新闻头条：

    【萧氏股价下跌，市值蒸发六亿；总裁被前妻高调官宣绿帽危机公关失效】

    【原配沈时蔓携新男友官宣，网友：她才是赢麻了的疯批美人】

    【林妍无语凝噎，评论区失控：请问你是怎么厚着脸皮留在萧家没被扫地出门的】

    —

    林妍看到热搜的时候，差点晕倒。

    她当场拿起水杯砸了家里电视，尖叫道：她疯了！她真的疯了！她居然敢先下手！

    她拨通萧亦琛的电话，歇斯底里：你快想办法封她号、告她、反黑她！她毁了你！

    电话那头沉默一片。

    良久，萧亦琛疲惫开口：

    她没毁我。

    是我……一开始就不该毁她。

    —

    沈时蔓坐在咖啡厅里，对面坐着顾宴川——真正的新男友，其实是她大学时期的校友，现为某知名品牌战略顾问。

    顾宴川看着她，笑着说：

    你这样用我做挡箭牌，就不怕我认真了

    沈时蔓笑得漫不经心：你不是一直都挺想看我复仇成功的

    顺便，你也能红一波热搜，岂不快哉

    顾宴川摇头：你真是我见过最心狠的女人。

    她眼神微敛，轻轻喝了口咖啡：

    心狠不好吗

    至少不会再爱错人了。

    —

    萧亦琛第一次在人前失控，是在沈时蔓的订婚宴上。

    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礼服，头戴水晶发冠，牵着顾宴川的手，站在高台上，笑得明艳大方：谢谢大家的祝福。

    顾先生对我说——爱情不是交换，是尊重。

    所以我选他。

    台下掌声如潮水。

    而在最边角的一张冷椅上，萧亦琛坐得僵硬，指节苍白，脸色几近透明。

    他看着那个曾陪他七年、被他亲手伤透的女人，如今笑着投入别人怀抱，眼中不带一丝恨，甚至——连怨都没有。

    他明白了：他连被恨的资格都没了。

    —

    那天晚上，沈时蔓回到酒店房间，意外地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

    萧亦琛，整个人湿透，双眼通红，像只疯狗一样盯着她。

    你不许嫁。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股份、房产、公司，我甚至可以当众道歉——你说什么都可以。

    但你不能嫁给他。

    沈时蔓站在门口，缓缓把门关上，走过去，居高临下看着他。

    你后悔了

    他点头，像抓住救命稻草：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时蔓，你回来，我……我会弥补。

    她弯下腰，语气温柔：

    你说什么

    你说你错了

    你当初在哪儿呢我被你妈逼签婚内协议，你在哪儿我查出你和林妍同居三个月时，你在哪儿我车祸进ICU的时候，你在哪儿！

    现在你知道错了

    萧亦琛，我祝你一辈子都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