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丽丝不是一个会老实地闷头训练的人，上午的时候她趁着罗宾没开视频监督她，以出去买电解质饮料为借口，拉着彼得从韦恩大厦溜下去遛弯，结果还没出大楼，就正好撞上跑来视察家庭产业的韦恩先生。

    西装革履还抹了发胶的韦恩先生一脸不耐烦地应付着陪他视察的员工，还有他的新情人。

    菲丽丝拉着他在二楼围观哥谭的修罗场，她认出了韦恩先生旁边的一男一女：一个秃顶男西装革履，是韦恩集团的董事会成员，经常因为花边新闻出现在报纸上，当然由于颜值和频率原因和韦恩先生没得比，菲丽丝作为前记者对他的黑料嗤之以鼻；一个是哥谭有名的金发女明星，穿着漂亮的职业装和丝袜，上周菲丽丝刚看过她主演的网剧，她在里面演勾搭总裁的风情女秘书，现在看来是本色出演。

    这两人站在韦恩先生的左右，陪着笑脸说着好话，他们不是看不懂脸色，而是谁都想占据韦恩先生宝贵的下午茶时间。韦恩先生脸上那副烦躁的表情显示，他谁都不想陪，但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时间找不到脱身的借口，只能忍着。

    “看来韦恩先生遇到了些麻烦，”菲丽丝扒在二楼的栏杆上幸灾乐祸，“你打算和我一起下去帮忙，还是在上面等着？”

    她看着楼下的人群两眼发光，像是一只被关烦的仓鼠看到了尊贵豪华的仓鼠滚轮，要迫不及待地下去跑两圈一样。

    “你和韦恩先生关系很好？”

    “要知恩图报啊彼得，韦恩先生可是给了我们五十万。”菲丽丝说着快活地冲下去，成为‘试图占据韦恩先生下午茶时间’的一员。

    彼得能用蜘蛛侠超出常人的优秀视力发誓，韦恩先生看到菲丽丝后，脸上的露出来的‘惊吓’绝对超过了‘惊喜’。

    “好久不见韦恩先生，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菲丽丝热情又自来熟地凑上去和韦恩先生握手。

    韦恩先生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和二楼的彼得对上了视线，又抢在彼得发现之前率先移开了，一副无辜又意外的表情。“当然，像您这样漂亮又优秀的女士我当然有印象……让我想想，您是——”

    “我是菲丽丝·萨曼莎，您之前参加过我的专访，还邀请我加入了您的跳伞俱乐部。”菲丽丝毫不计较韦恩先生贵人多忘事，给韦恩先生递了梯子。

    但韦恩先生没能及时顺着下来：“我当然记得……什么跳伞俱乐部？”

    菲丽丝愣了愣：“您可是高薪聘请我加入您的俱乐部——”

    “好吧，萨曼莎小姐，我想您来韦恩集团一定有正事吧？”韦恩先生没听她说完就打断了他，彼得似乎还觉得他瞪了自己一眼。

    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彼得就不清楚了，他只知道菲丽丝一脸兴奋地拉着韦恩先生跑到一边，聊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放过他。

    他想不通这两人有什么共同语言，菲丽丝怎么能和韦恩先生聊这么久，但下午他就收到了罗宾发给他的放假通知。

    彼得猜测是韦恩先生回去找蝙蝠侠他们告状了，他们怕菲丽丝因为训练憋疯，所以才有这一天的假期。

    或许菲丽丝确实快要被憋疯了，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迫不及待地拉着彼得跑出来，她脖子上还不计形象地缠着韦恩集团的通行证。

    彼得这么想着，目光不由自主的往菲丽丝脸上瞟，他还注意到菲丽丝没有涂口红和画眼线，卷发也没有仔细打理，随意地用一根皮筋扎在脑后，随意地仿佛他们只是去楼下的便利店买两盒泡面一样……

    他又看了看手机里刚下单的餐厅订单，低头打量着自己的打扮，沉默片刻，抬手揉乱自己的发型，扯掉领带塞进裤子口袋里，顺便解开衬衣最顶上的两颗扣子。

    “很热吗？”开车的菲丽丝看了他一眼，打开他们两边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