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我的错觉吗

    意识在剧痛中渐渐模糊，我闭上双眼昏了过去。

    2

    毁容真相

    躺在冰冷的病床上，脸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只留出眼睛、鼻子和嘴巴的缝隙。

    世界是模糊的，只有天花板惨白的光晕。

    医生的话语像冰冷的刀子，一字一句割裂我最后的希望。

    凌小姐，检查结果出来了。您的面部是三度烫伤，损伤已经达到真皮深层，即使经过后期治疗，恐怕……也很难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了。

    永久性毁容吗　我甚至感觉不到脸上的痛了，只有心底那一片麻木的冰凉。

    医生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还有……您腹中的胎儿，也没能保住。

    孩子……我的孩子……也没了。

    最后一丝支撑我的力量彻底崩塌。世界仿佛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和绝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是一瞬，也许是几个世纪。

    我强撑着几乎要将我吞噬的绝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起枕边的手机，连通了家里的监控录像。

    画面里，江廷舟脸上没有丝毫的懊悔或担忧，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带，鼻孔里喷着粗气地骂：扫把星，晦气鬼，煮个汤都能把事情弄成这样。

    凌月瑶像条柔弱无骨的藤蔓轻轻缠了上去，依偎在他的怀里：廷舟哥，你别太自责了，姐姐也不是故意让孩子没有的……她是在怀孕后情绪敏感了些。

    江廷舟皱着的眉头舒展了，反手搂住她就笑了：月瑶，还是你好，不像她，怀孕了就娇气又碍事，看着就心烦。

    凌月瑶把脸埋在他怀里，声音又低又软：廷舟哥工作那么辛苦，压力那么大，姐姐应该多体谅你才是嘛……可是你看她……好了好了，不生气了嘛。

    江廷舟托起她的下巴：她啊，哪儿能跟你比，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温柔我也不会这么对她。

    廷舟哥……

    两个人无耻地搂抱在一起，吻了起来。

    我的猜测果然应验了，眼眶干涩，流不出一滴泪。只有蚀骨的恨意，在胸腔里疯狂滋长。

    病房门被推开，婆婆走了进来，站在我的床边仔细打量着我被绷带紧紧缠着的脸，良久，挤出一声虚伪的叹息：哎哟，云熙啊，你这遭的什么罪……可怜我那未出世的孙子……唉，你也别太伤心了，人呐，总是要往前看的对不对

    我闭上双眼，连敷衍都懒得给她。

    见我不说话，江母脸上的假笑也淡了几分，她清了清嗓子，话锋一转：唉，说起来也真是……月瑶这孩子最近也说身子不舒服，我让家里人带她去医院查了查，谁知道……她竟然也有了。孩子是廷舟的。

    我猛地睁开眼，透过纱布的缝隙，死死盯住她。

    江母被我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云熙，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孩子也没了，脸也受了伤，短时间内怕是也不好再怀孕了……廷舟和月瑶他们两个毕竟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基础还是有的。不如你就……成全了他们吧。毕竟月瑶她是你的亲妹妹。

    成全他们用我的毁容和死去的孩子，去成全那对狗男女

    她顿了顿，又说：放心，我们江家是不会亏待你的。在你康复之前，我们还允许你住在江家，对外也不说你们密秘离婚的事儿，毕竟江家现在的事业如日中天，不能因为这么一点琐事就影响到公司形象还有廷舟的事业，对吧

    滔天的恨意几乎要冲破理智，直到现在她想到的还只是江家的体面还有江廷舟的事业。

    那么我毁容的脸算什么肚子里那个怨死的孩子又算什么

    我看着她那副笃定我只能任她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