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成。赵智伟摩挲着城墙上的夯土，盐湖最近和黑石部结盟，不缺青铜。

    塔克会意地笑了。五年来，火塘城邦的贸易网络已延伸至方圆三百里内的十几个部落，青铜技术是他们最大的筹码。但赵智伟严格控制核心技术，只出口成品，换取粮食、矿石和劳动力。

    城内突然响起一阵欢呼。两人循声望去，只见广场上人群围着一辆刚抵达的牛车——这是去年驯化的野牛与家牛杂交品种，负重能力远超人力。车上满载着闪亮的黑曜石，来自遥远的火山地带。

    西山商路通了赵智伟挑眉。这条路线因巨岩族的骚扰中断了数月。

    通了。塔克意味深长地说，按照您的建议，我们送了十把剑给巨岩族内反对首领的派系...现在他们正忙着内斗呢。

    赵智伟轻笑。权力游戏在哪个时代都通用。他正要走下城墙，突然注意到一队陌生装扮的人正被卫兵引向中央大厅。那些人披着彩色羽毛编织的斗篷，皮肤上绘着复杂的蓝色纹路。

    南海部落的使者。塔克压低声音，据说来自十天路程外的大湖边，想谈青铜镜的独家贸易权。

    赵智伟眯起眼睛。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证明火塘城邦的影响力正在急速扩张。但扩张也意味着新的挑战——去年就有游牧部落试图偷袭工匠区盗取冶铜技术。

    中央大厅是用原木和夯土建造的宏伟建筑，内部空间足以容纳上百人。当赵智伟步入时，长牙族的老人们已经坐在环形石凳上——这些当年跟着戈鲁迁徙来的原始猎人，如今是城邦长老会的成员。戈鲁本人坐在主位左侧，头发已经全白，但眼神依旧锐利如鹰。

    火塘族长到！守卫高声宣布。厅内所有人立即起身行礼——这是三年前定下的规矩，象征对城邦领袖的尊重。

    赵智伟走向中央石座，突然注意到右侧席位坐着个陌生老者，灰白头发编成复杂的发辫，胸前挂着闪闪发光的铜饰。

    这位是巨木族的智者乌尔。戈鲁介绍道，他带来了重要消息。

    乌尔站起身，双手捧出一块雕刻精美的木板：巨木族愿与火塘城邦结为血盟。木板上刻着两个相连的圆环，周围是密密麻麻的契约符号——玛拉发明的文字系统已经被周边多个部落采用。

    赵智伟接过木板，仔细上面的条款。巨木族控制着北方大片森林和一处优质锡矿，他们的加盟意味着青铜产量可以翻倍。但条件也很明确：要求共享冶炼技术和在联盟中拥有投票权。

    这事需要长老会商议。赵智伟谨慎回应。技术的垄断是城邦立足之本，过早扩散可能打破现有权力平衡。

    会议持续到日落。当赵智伟终于走出大厅时，玛拉正在门外等候。昔日羞涩的制陶女如今是工匠行会首领，腰间挂着象征地位的铜钥匙。

    东区窑厂出了新成果。她兴奋地压低声音，您说的那种瓷器，我们烧出来了！

    在工匠区最隐蔽的窑厂里，三件洁白如玉的器皿在火光中熠熠生辉。赵智伟轻轻捧起一个小碗，胎体薄如蛋壳，轻轻敲击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用东山的高岭土，加上石英砂...玛拉如数家珍地解释着配方，温度比烧陶高出一倍不止。

    赵智伟心中震动。瓷器的价值甚至超过青铜——它轻便、美观、易于运输，是理想的贸易品。更重要的是，它的工艺比冶金更难模仿，可以长期保持技术优势。

    组建专门的瓷器坊。他立即指示，工匠全部签血契，泄密者处死。

    玛拉严肃地点头。五年来，城邦已经形成一套严密的技术保密体系，违规者将面临严厉惩罚。

    夜深时分，赵智伟独自登上城墙西北角的瞭望塔。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城邦的灯火——家家户户的油灯透过窗洞，在夜色中如同星辰落地。五年前那片原始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