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法医勉强拼出:【婴儿房…双胞胎…】
(5)
赵雯的遗物里有个锈迹斑斑的铁盒。
里面是两张泛黄的婴儿脚印卡,日期都是1997年4月3日——我的生日。
但第二张脚印的脚趾排列与我完全不同。
徐岚脸色煞白:当年被调包的不止一个孩子……
她手机突然响起,技术科发来增强处理的曼谷照片——生母怀里婴儿的襁褓下,隐约露出另一只小手。
(6)
养老院的花园里,外婆听完我们的发现,枯枝般的手突然剧烈颤抖。
雅雅临终前说过……她浑浊的眼泪滴在茶盅里,‘另一个孩子’被藏在……
刺耳的刹车声打断了她。
三个黑衣人持枪冲进庭院!为首的光头我认得——徐骁葬礼上见过的赵家保镖。
(7)
徐岚一把掀翻茶几挡子弹:带外婆先走!
我拖着轮椅狂奔向后门,子弹砰砰打在脚边。外婆突然从轮椅上扑下来,把我推进工具间:
地窖……通道通后山……
她反手锁门,我透过缝隙看见她挺直佝偻的背走向歹徒。
赵家的狗杂种!老人举起某物,认识这个吗!
——她手里攥着枚军用手榴弹。
(8)
轰!!!
气浪震得工具间货架倒塌,我拼命扒开杂物爬出去。
庭院已成废墟,硝烟中不见外婆踪影。远处传来警笛声,那三个黑衣人正拖着伤员翻墙逃跑。
徐岚满脸是血地跪在焦土上,手里攥着半片染血的衣角——是外婆常穿的那件蓝布衫。
(9)
深夜的停尸房冷得像冰窟。
白布下的躯体过于娇小,我迟迟不敢掀开。
法医轻声说:爆炸点在三米外,老人应该瞬间就……
我颤抖着拨开白布——外婆嘴角竟带着笑,手里紧握着我的金锁。
徐岚突然从老人指缝里抠出个微型U盘:她什么时候……
监控录像显示,在我们谈话时,外婆曾偷偷把什么东西塞进了衣领。
(10)
U盘里是一段模糊的产房录像。
1997年4月3日,生母在曼谷私立医院生下双胞胎。护士抱着两个婴儿给镜头看——我们脚踝上都戴着祥云纹金锁。
画面突然晃动,穿白大褂的男人(年轻的赵金城)强行抱走其中一个婴儿,生母疯狂挣扎着被注射了镇静剂。
视频最后定格在一张便条特写:【女儿送慈爱福利院,儿子留作筹码。】
——被送走的那个是我。
(11)
徐岚突然一拳砸在墙上:所以赵雯的‘妹妹’根本不存在!她这些年恨错了人!
我盯着视频里被赵金城抱走的那个婴儿——如果他活着,现在应该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短信:【姐姐,好久不见。】
附带一张近照:染银发的青年对着镜子自拍,颈侧祥云纹身与我金锁图案分毫不差。
(12)
窗外暴雨如注,我摩挲着生母的警徽和金锁。
二十多年的谜团终于串联成线——
为什么徐骁对我充满恨意(我是赵金城的种);
为什么生母拼死也要送我走(保护警方血脉);
为什么赵雯至死都以为复仇成功(她根本不知道调包计中计)。
而现在,那个本该是敌人的血亲,正从黑暗里向我伸出手。
徐岚给手枪上膛的声音格外清脆:要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