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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眼中没有泪,只有比冰更冷的光,我是沈霜降,是你未婚妻的妹妹,是你父亲要斩草除根的沈家余孽。可你还是留我,因为你比萧砚霆更狠——你要在我身上,一遍又一遍杀死你的霜若,对吗

    萧承煜喉间发腥,烟疤突突地跳。他想否认,想说我留你是因为你弹琴时,像她又不像她,想说你左腕多的那道疤,让我每晚都想知道你这些年怎么过的,但最终,他只是捡起地上的碎瓷,低声说:睡吧,明日还要去湖心亭,给霜若烧纸钱。

    转身时,他听见霜降在身后轻笑,混着碎瓷碾地的声响:萧承煜,你知道最可怕的是什么吗你明明知道我不是她,却盼着我是她;你明明知道我是沈家的血,却怕我真的流着沈家的血。

    夜风卷着细雪从窗缝钻进来,吹灭了案头烛火。在彻底的黑暗里,萧承煜摸着墙上霜若的画像,忽然发现画中人与霜降的差异——霜若眉峰更柔,而霜降眉尾微挑,像把未出鞘的刀。这把刀,此刻正一寸寸剜进他筑了三年的假象,让他不得不承认:从看见她为他挡刀的那一刻起,他留她,就不只是为了账本。

    绞局·弦燃霜烬

    湖心亭下的冰与血

    霜降潜入湖心亭时,水冷得像把碎刀。她攥着从琵琶残件里取出的梅花纹铁环,触到石柱上凹凸的刻痕——与母亲临终前塞给她的货船图纸完全吻合。淤泥中埋着半片雕花木牌,浮出水面的瞬间,她看清上面刻着沈记航运,漆色早已被江水泡得发白。

    小姐!阿福的惊叫混着冰裂声传来。霜降刚要抬头,突然有双手从下方攥住她脚踝,刺骨的力道拖着她往湖底沉。水草缠住她的发,模糊的视线里,她看见袭击者腕间戴着萧府暗卫的玄铁镯——是萧砚霆的人。

    肺叶几乎要炸开时,水面突然破开。熟悉的墨绿长衫翻涌如浪,萧承煜的烟疤在水下泛着青红,像团烧不化的火。他挥拳砸向暗卫太阳穴,反手将霜降捞进怀里,上浮时她听见他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比湖水更烫。

    咳……被甩在岸边时,霜降吐出几口水,看见萧承煜扯开她湿透的衣领。他指尖停在她后颈下方,那里有片淡红的蝶形胎记,边缘蜿蜒如碎瓷——与霜若坠江后被礁石划破的伤痕,分毫不差。

    是你……他声音发颤,喉结擦过她额角,霜若跳江时护着你,所以你这里才会受伤……对吗

    霜降浑身发抖,不知是冷还是怕。母亲从未提过胎记的事,只说她是被琵琶班从江边捞起的,怀里抱着半块烧剩的梅花纹木牌。此刻萧承煜的眼神像要把她看穿,仿佛在确认,眼前人究竟是妹妹,还是死而复生的未婚妻。

    放开我!她推开他,后背抵着结霜的亭柱,你早就查过我的身世,知道我是沈家的余孽,现在装什么情深

    萧承煜突然笑了,笑声混着咳出的血沫——刚才在水下,暗卫的匕首划破了他侧腰。他扯下浸透的长衫,露出心口处的烫疤,形状竟与霜降腕间的琴弦伤一模一样:三年前码头起火,我抢出霜若的琵琶,弦尾的火星溅在这儿。后来才知道,那把琵琶里藏着沈家的账本残页。

    密室里的剖白与背叛

    萧府地下密室,炭火烧得青砖发烫,却暖不了霜降滴水的衣襟。她盯着萧承煜心口的疤,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呓语:霜若把账本拆成琴弦,每根弦浸过沈家的血……

    说吧,萧承煜按住腰间的伤,血珠滴在她脚边,你接近我,是为了给沈家报仇,还是想替霜若完成未竟的事他忽然逼近,指尖掠过她唇畔,或者,你也和我一样,明明知道不该靠近,却像飞蛾扑火——

    霜降偏头咬住他手指,血腥味在舌尖炸开:萧承煜,你比你父亲更可怕。你用霜若的旧物困住我,用替身的名号折磨我,却在看见我受伤时慌得像个疯子——你敢说,你留我只是为了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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