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得眼眶发酸。直到午休时间，苏晴的声音才从隔间外传来：新人嘛，总会交点学费。递来的饭团包装上印着她最爱的日式梅子口味，不过你运气不错，今天总裁去上海开会了，不然...

    话尾隐在咀嚼声里，林小满突然想起新人手册里的总裁简介：顾云深，28岁，海外留学归来，去年从副总裁升任总裁，业内传闻他最讨厌员工越界。但此刻她更在意的是电脑屏幕上的投诉数据——那些被周明远要求整理的表格里，居然有近百条关于芯片过热的投诉，而三个月前的质检报告里却完全没有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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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亡项目的邀请函

    第三节：死亡项目的邀请函

    下午的部门会议开得昏天黑地。林小满缩在会议室角落，看着投影仪上不断跳动的KPI曲线，突然听见周明远念出自己的名字：云雀项目的用户调研部分，之前几个实习生都没做好，小满作为新人，正好借此机会锻炼一下。

    笔记本上的笔差点戳破纸页。她想起前台小姐姐说过，这个项目被称为实习生绞肉机，去年至今已经逼走了三个应届生。会议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翻页声，苏晴突然开口：总监，小满刚入职就接手重点项目，是不是太急了

    急周明远冷笑一声，星瀚不需要温室花朵。如果连基础数据整理都做不好，趁早收拾东西走人。他敲了敲桌面，对了，调研问卷明天开会前发给我，记得包含竞品分析部分。

    散会后的办公室渐渐空了，林小满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倒计时发呆。突然，斜后方传来文件落地的声响，她转头看见苏晴蹲在地上捡资料，黑色丝袜在落地灯的光晕里泛着光泽：愣着干什么过来帮忙。

    整理文件时，一张夹在中间的照片滑落在地。照片里，周明远和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勾肩搭背，背景是竞争对手公司的LOGO。苏晴迅速捡起照片，指尖在照片上敲了敲：新人要学会管好自己的眼睛，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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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色中的秘密

    第四节：暮色中的秘密

    下班铃声响起时，林小满的问卷才写了三分之一。她揉着发疼的太阳穴走向茶水间，突然听见拐角处传来压低的争吵声。

    这批数据必须按我说的改，不然...是周明远的声音，别忘了，你弟弟还在我推荐的康复中心住着。

    我已经帮你做了三次假报表，这次...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颤抖，云雀项目的质检报告根本经不起查，你就不怕总裁...

    顾云深周明远的笑声里带着不屑，那个毛头小子懂什么市场他以为靠几个技术宅就能搞好产品呵，等这批数据交上去，董事会自然会知道谁才是真正能赚钱的人。

    脚步声突然逼近，林小满慌忙躲进楼梯间。心跳声在安静的楼道里格外清晰，她看见周明远和一个穿技术部制服的男人擦身而过，后者手里攥着个银色U盘，正是新人手册里严禁带出办公区的加密存储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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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工位时，电脑屏幕上的投诉数据还在闪烁。林小满突然注意到，所有芯片过热的投诉都集中在三个月前，而那正是周明远接手云雀项目的时间。她摸出手机，对着密密麻麻的表格拍下第一张工作照——却没注意到，走廊尽头的监控摄像头正在缓缓转动，将这一幕收进了数据库。

    夜幕降临，星瀚大厦的灯光次第亮起。林小满趴在桌上啃着冷掉的饭团，电脑屏幕映出她眼下淡淡的青黑。突然，邮箱弹出一封新邮件，发件人显示系统自动转发，正文只有一行字：明日晨会，带上周三的质检报告副本。

    手指悬在键盘上许久，当她在档案系统里调出那份报告时，后颈突然泛起一阵凉意——所谓的无质量问题结论页，审批人签名处赫然盖着周明远的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