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铁很乖的，不信让它给老师表演个‘坐下’。楼展硕打了个响指，柯基立刻蹲坐下来，耳朵竖成两个问号，尾巴在地上扫出沙沙的响。林小薇没忍住笑，指尖轻轻碰了碰拿铁的耳朵，毛茸茸的触感像团会动的棉花糖，好吧，下不为例——说说朵朵的涂鸦，她最近是不是对画画特别感兴趣

    楼展硕突然从口袋里掏出本画册，封面画着只戴着蝴蝶结的柯基，翻开后全是楼朵朵的涂鸦：她妈妈总说‘画画耽误学习’，其实朵朵是想把看见的美好都画下来——比如上周在相亲角，她看见您蹲下来摸流浪狗，回家就画了‘发卡老师和小土狗’。

    林小薇的指尖停在画纸上——画里的自己穿着米色连衣裙，发卡闪着光，旁边的小土狗仰着头，尾巴摇成了爱心形状。她突然想起昨天母亲说的蹲下来摸狗会弄脏裙子，想起楼展硕说的用心感受就知道了，喉咙突然发紧。

    咚咚咚，教室门被敲响，林母举着保温杯探进头来——她刚在操场跳完广场舞，发间还别着枚银色的教鞭形发卡，小薇，我给你送枸杞茶……哟，这不是昨天相亲角的小伙子吗怎么在这儿

    楼展硕立刻站起身，把柯基抱在怀里：阿姨好，我是朵朵的哥哥，来谈她的课本涂鸦。林母的目光立刻落在他的破洞裤上，教鞭形发卡晃了晃，从帆布包里掏出本《家长接触准则》：既然是家长，那就按规矩来——第一，异性家长与教师独处不得超过15分钟；第二，谈话内容需录音存档；第三……

    阿姨，您这准则和小薇的《相亲行为准则》是一套吧楼展硕笑着接过准则，在背面画了只戴着教鞭的柯基，不过我有个建议——您看这只柯基，要是把教鞭换成狗饼干，是不是更可爱

    林母的脸涨成猪肝色，教鞭形发卡差点掉下来：你这小伙子怎么回事没个正形！小薇，别理他，咱们按规矩来——

    妈，我在和家长沟通。林小薇突然开口，指尖捏着楼朵朵的涂鸦本，朵朵的画画天赋需要引导，我打算推荐她参加学校的绘本社——楼先生，你觉得呢

    楼展硕愣了愣，随即笑起来，柯基的尾巴在他怀里扫过教案本，扫落了那张画着发卡老师的涂鸦：我觉得……老师说得对。朵朵要是知道自己的画被老师认可，肯定会高兴得给拿铁多喂两块鸡胸肉。

    林母的保温杯底磕在讲台上，枸杞茶晃出杯沿：小薇，你忘了上次推荐学生参加社团，被家长投诉‘不务正业’画画能当饭吃吗就像——

    就像相亲必须看Excel表，必须找有房有车的林小薇突然转身，盯着母亲发间的教鞭形发卡，妈，朵朵的画里有光，就像我小时候画发卡时眼里的光——您当年不让我学画画，说‘浪费时间’，现在又不让我养宠物，说‘不符合准则’，可您有没有想过，这些‘浪费时间’的事，才是我真正喜欢的

    教室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拿铁的尾巴还在沙沙扫动。林母的教鞭形发卡终于掉在地上，滚到楼展硕脚边。他弯腰捡起发卡，突然笑了：阿姨，这发卡挺好看的，就是有点紧——要不要试试我咖啡馆的‘撸狗解压套餐’摸十分钟柯基，保证让您忘了什么准则不准则的。

    林母瞪了他一眼，却没接过发卡，只是盯着女儿手里的涂鸦本——那上面的发卡老师，正牵着小土狗在画纸上走着，阳光从画纸边缘漫出来，把女儿的指尖染成了暖金色。她突然想起女儿小时候，蹲在阳台画蝴蝶，蝴蝶翅膀上全是歪歪扭扭的，而自己却一把撕了画纸，说该学奥数了。

    那……绘本社的事，你看着办吧。林母突然转身，保温杯在手里晃了晃，我去操场找王阿姨跳广场舞了。教室门合上的瞬间，林小薇看见母亲的背影，发间的教鞭形发卡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根松松垮垮的皮筋，像根被忘记的、不标准的温柔。

    楼展硕突然把柯基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