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点什么，可最终只是把额头抵上她的肩膀，尾巴紧紧缠住她的腰。

    ……人类，有点小麻烦。

    他闷闷地说，可声音里却带着藏不住的笑意，连猫妖的琐事都要管。林小满笑了，手指穿过他的发丝：是啊，所以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江临突然抬头，蓝眼睛灼灼地盯着她：

    不反悔。但你要负责到底。

    他的尾巴尖悄悄勾住她的小指，像在盖章。

    他抬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箍住她

    的腰肢，让她紧紧地贴向自己。由浅入深，她

    被他吻得喘不过气。安静的空间让荷尔蒙蔓延得肆无忌惮。他渐渐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她后背靠着沙发，修长的颈项向后弯出一道优雅的

    弧度，屈指抓向手边的抱枕，抱枕上印的是一

    个卡通人物，已经被攥得看不出本来的样子。

    小满，嗯小满，怎么啦告诉你个秘密，

    什么秘密等睡醒了，

    明天我还喜欢你。

    第五章：创可贴与猫铃铛

    长老猫跳上窗户时，江临正用尾巴卷着酱往林小满嘴边送，果酱蹭到她鼻尖上，又被她笑着舔掉。

    胡闹！逆鳞契约前岂能——变成人形的长老猫的瞳孔突然收成细线。

    阳光斜斜穿过窗帘，落在林小满笑弯的眼睛上——那琥珀色的瞳孔，微微上翘的嘴角，甚至右颊那个若隐若现的小酒窝。长老的胡须突然微微颤抖起来。

    几年前人类世界的雨天在眼前闪回：

    扎着冲天辫的小女孩蹲在便利店屋檐下，正用创可贴给一只瑟瑟发抖的布偶猫包扎前爪。猫耳朵上的绒毛被雨水打湿，黏成可怜的小尖尖，雨水顺着她的塑料雨衣帽檐滴落，在猫耳朵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是你！

    长老的拐杖咣当倒地。

    哗啦啦啦的一个雨夜，幼年江临小猫的绒毛被雨水浸透，前爪的血痕在粉嫩肉垫上格外刺眼。他缩在纸箱角落，看着人类幼崽翻遍书包，最后撕开印着图案的创可贴。

    猫猫痛不痛呀小女孩的指尖暖得像小太阳，妈妈说吹吹就不痛了——呼！

    这只可怜小喵本该警惕地躲开，却被那声软乎乎的呼定在原地。奶酪棒的香气凑到嘴边时，他鬼使神差地咬了一口，奶香味瞬间在舌尖炸开。

    远处传来妈妈的呼唤，小女孩急急忙忙应着明天见哦猫猫！

    塑料小铃铛在雨声中发出细碎的叮铃，落在了地上，过了一会，被一只小肉垫拿走。

    当猫妖同伴们循着气味找来时，年幼的江临正死死叼着铃铛，任凭怎么拽都不松口。长老最后只能妥协：行行行，明天开始每天陪你来蹲点！

    长老爷爷一把揪住江临的耳朵：臭小子！你当年绝食三天逼我教人类文字，就为了找她！

    江临的尾巴唰地炸成鸡毛掸子：爷爷…你怎么来啦…不过当初，谁让她贴完创可贴就丢下我！我…我只是……想她，大猫猫耷拉着脑袋，心里暗暗想到，尾巴却把林小满的手腕缠得更紧。

    林小满想起小时候初遇时那只脏兮兮的小咪，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呀，怪不得咖啡厅的时候你就偷偷给我吃的。

    长老在一旁补充：当初找不到人，只能用小球看眼睛的回放录时，某妖还连夜把人家便利店所有创可贴都买空了，现在仓库还堆着三十箱。

    长老从袖中掏出一对猫爪铃铛，银链上缠绕着妖力凝成的星光：同生共死契约——摇铃即现，副作用是尾巴会不受控制地表达真心。

    第一步：江临咬破指尖抹在她眉心，结果林小满突然挠他下巴——契约阵法的光芒瞬间变成粉红色，长老的白胡子被映得像个霓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