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不漏。

    我突然觉得心惊，突然怀疑自己跟着林纾意做事是否是正确的。

    12

    车开到贫民窟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正是那些底层工作者下班的时间。

    来来往往的人身上都透着一股汗味，闻起来像隔夜的饭菜馊了一样。

    我忍不住皱了皱眉毛，抬起手捂住了口鼻。

    林纾意什么也没说，只撇了我一眼，面不改色地往前走。

    走进弯弯绕绕的巷子，我害怕那些人身上的脏污蹭到我身上，所以不免躲来躲去走得很慢。

    林纾意并没有等我的意思，只自顾自地往前走。

    好不容易跟上她的脚步，却发现她已经停在了一道闪烁着红红绿绿灯光的门前。

    她驻足在门口，抬起手却迟迟没有敲下去。

    我凑上去，听见林纾意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正在我准备替她敲门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

    里面站着一个打扮风尘的女子。

    但是并不漂亮，甚至很憔悴。

    她看见林纾意站在门口，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

    小意你怎么来这儿了

    林纾意开口时嗓音干涩，像一个哑巴刚学会说话一样断断续续

    艾姐，我来，看，看看你们…

    被她称呼为艾姐的人先是看了我一眼，问林纾意我是谁。

    在得到了可以信任的回答之后把我们俩拉进了屋子。

    屋子里还躺着一个女人。

    她看上去皮松肉垮，像是一具空壳，身上看起来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污秽，却散发出一股恶臭。

    艾姐给我们倒了两杯白水，让我们先坐会儿，她说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大便失禁了，她先去收拾一下。

    我疑惑地看着林纾意，表示不知道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林纾意出神地盯着面前的水杯没说话，我抬起手在她面前使劲挥舞了两下，她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我问她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她却答非所问

    你看到的这两个女人，就是蒋楠宗的姐姐。

    或许是我脸上的惊讶太过明显，趁着艾姐还没回来，林纾意向我讲述了她所知道的蒋家密辛。

    13

    蒋艾楠和蒋佑楠就是蒋楠宗的两个姐姐。

    蒋楠宗确实是从山里走出来的，但却并不是靠他的父母。

    而是他的两个姐姐。

    艾姐和佑姐在读书的时候成绩非常好，但从来得不到父母的夸赞。

    每次考了高分之后，得到的只有一句

    如果是两个男娃子就好了。

    原本闭上耳朵成为哑巴的话生活还能过得去，可是蒋楠宗出生了。

    从他出生开始，两个女孩的命运就被钉上了十字架。

    家里的钱根本不够三个孩子读书，更不用说蒋家父母凡事都想给蒋楠宗最好的。

    因为成绩不好，蒋楠宗从小读的所有学校都是私立的。

    两个姐姐初中辍学打工把他供到大学。

    但他从来不认为姐姐有多辛苦，只觉得这是她们应该做的。

    能够为蒋家唯一的男丁当牛做马，是她们身为蒋家女儿的荣幸。

    后来蒋家父母觉得她们俩年纪到了，能嫁人了。

    就一人五万块把她们卖给了村里的一个老鳏夫。

    老鳏夫不是什么好人，他在村里做皮肉生意。

    得了两个年轻水灵的女娃娃，自然来钱来得更快。

    蒋楠宗发现竟然还能这样赚钱，他撺掇着父母把两个姐姐要回来，自己做这门生意。

    姐姐们哭过闹过自杀过，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