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南城的人,这三年里给我泼了多少污水,好不容易不用再装得一副懦弱的样子,怎么,还不许我高调一次,狠狠打他们的脸
我起身就要走,轻哼了一声。
当然要打脸了,不过,夫人挑起来的火,是不是也该灭一灭糟糕,忘记这人精力旺盛了。
第二天我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造型师早就已经等候多时。该死的江宴,明知道今天要试礼服还折腾那么久。
于是当天晚上我毫不心软地将他踹下了床,我还浑身疼着呢,伺候不来。
宋家晚宴上
听说,京市那个江小少爷和他夫人也要来,不打听不知道,人家在南城待了很久了,就是没有人透露过消息。
对对对,我听说他们夫妻郎才女貌,天生一对。也不知道得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把首富的儿子迷得团团转。
那肯定是个处处都好的女人了哈哈哈哈!
周家和江家多少也有生意上的往来,江宴在南城的这几年对外隐藏了身份,知道他身份的也守口如瓶。
墨少,难不成你见过他夫人
要说这里最熟悉她的人,当然是淮安了。
周墨的话里充满着讽刺不屑,真是错把珍珠当鱼目。
陆淮安抬起头,冷冷地看向他。
他从那天听到我结婚的消息以后,疯狂地打听我的消息,江宴故意放出去的消息,他当然能查到。不等他说什么,宴会厅的大门打开。
江太太今天这身黑天鹅造型,倒衬得陆少像只失魂的渡鸦。
6.
江宴的声音裹着轻笑,掌心的温度透过晚礼服布料熨在我腰际。
我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在众人屏息的注视中款步而入,黑色缎面裙摆扫过地面时,带起一阵压抑的抽气声——后背开到腰际的深V设计,将江宴指尖残留的温度尽数暴露在空气中。
陆淮安看着我脸上幸福的笑容,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灿烂,心中一阵刺痛。
他鼓起勇气向我走来,阿瓷,我……
陆少,有事吗
陆淮安踉跄着撞翻身旁的桌台,香槟塔轰然倒塌,气泡酒在波斯地毯上蜿蜒成血色溪流。
阿瓷!
那晚你在医院守了我整夜,你说只要你活着就好,这些都不算数了
人总是在不被爱时翻来覆去找被爱着的证明,陆淮安也不外如是,我只觉得可笑。
陆少,请你自重。阿瓷是我的妻子,我们很幸福,希望你不要再打扰我们。
幸福江宴,你以为你了解许瓷吗她这三年,不过是个被我养着的情人!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投来异样的目光。
陆淮安,说话最好放尊重点!
江宴护在我身前,我却毫不在意地同陆淮安对视。
陆淮安啊陆淮安,我原本只以为你是太自以为是,没想到你也是这么恶毒。
怎么,被我说中痛处了
许瓷,你以为你嫁给江宴就能摆脱过去我现在就把你这三年的事抖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你……
周墨恨不得捂住他的嘴,送上门找死还不积口德,他被江宴揍死都不稀奇。
陆淮安的冷笑像淬毒的银针,扎得宴会厅里每道目光都滚烫刺人。
陆少记性倒是不错。
不过漏了最关键的真相——当年你在盘山公路醉驾被我救下时,江宴正在前方路口等我赴约。
陆淮安的瞳孔骤然收缩,我低头看着他震惊的表情,忽然觉得这三年的隐忍都值了。
许瓷!陆夫人踉跄着扑过来,珍珠项链在剧烈晃动中崩断。
我想起三年前她登门时的模样,金丝眼镜下的眼神像打量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