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痛中，我们的基因链开始量子纠缠。他颈后的林氏图腾与我的蝶形胎记产生虫洞效应，无数平行时空的记忆在此刻交汇：

    我看见十六岁的自己在实验室修改顾修远的克隆参数；看见婚礼现场的头纱缠绕着周慕白的机械神经；还看见父亲在货轮沉没前将婴儿版顾修远塞进救生舱。

    现在你明白誓词真正的含义了。顾修远的声音带着两百年的沧桑，他的身体正在重现老去过程。当我们穿过奇点的瞬间，所有被篡改的记忆开始倒带重组。

    第二十五章

    真空绽放（终章）

    在绝对寂静的量子真空中，我和顾修远以信息流形态存在。这里没有时间矢量的概念，林氏商业帝国以克莱因瓶的形态永恒旋转，每个财务报表都对应着某个平行时空的生离死别。

    该结束这个递归函数了。我将自己的基因编码写入真空涨落，那些构成我们身体的粒子开始自发湮灭。周慕白残留的机械神经突然闪烁最后的人性：看看十二点钟方向的宇宙微波背景辐射。

    在2.7K的辐射波纹中，父亲用暗物质刻下的真相终于显现——整个永生计划不过是给幼年夭折女儿的情书，每个克隆体都是他用星尘写就的悼亡诗。

    当最后一粒量子泡沫消散时，我和顾修远在奇点两侧同时做出选择：他带着所有商业阴谋坠入虚数时空，而我携着三百个克隆体的记忆，在某个平凡世界的晨光中睁开了人类的眼睛。

    晨雾弥漫的仁和医院里，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平稳流淌。床头放着褪色的Cartier戒指盒，内衬上有一行新刻的小字：商业的本质，是让我们永远有理由再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