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信中详细解释了战略考量，并保证会遵照圣意积极备战。信末还提到，已将那后金密使斩首示众，以明心迹。

    善。朱由检提笔批复，朕信卿忠贞，望卿勿负所托。

    窗外，北风呼啸，卷起漫天飞雪。十九岁的崇祯皇帝站在乾清宫门前，望着白茫茫的紫禁城。他知道，最艰难的考验还在前方，但大明已经走上了不同的历史轨迹。

    10

    铁骑交锋

    腊月的寒风刮得居庸关城头的旌旗猎猎作响。朱由检披着厚重的貂裘大氅，手指紧握冰冷的城墙砖石，目光死死盯着北方地平线上腾起的烟尘。

    确定是皇太极亲征朱由检声音低沉如铁。

    身旁的孙承宗胡须上结着冰碴：夜不收冒死探得，确是虏酋亲率正黄旗、镶黄旗精锐，加上蒙古科尔沁部骑兵，不下五万之众。

    朱由检深吸一口气，白雾在面前凝结。历史正在重演——皇太极绕开关宁防线，再次从宣大破关而入。但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后金军肆虐京畿。

    卢象升到哪了

    刚过昌平，最迟明日午时可达。

    神机营呢

    已在关外三里处设伏，按陛下吩咐，全部配备改良燧发枪和开花弹。

    朱由检点点头。这半年来秘密扩编的神机营已达八千人，是他对抗后金铁骑的王牌。

    陛下，老臣还是恳请圣驾回京...孙承宗声音发颤。

    不必多言。朱由检打断他，朕不是历史上的崇祯，不会坐守孤城。

    正说着，远处烟尘突然大起，紧接着闷雷般的马蹄声传来。地平线上，黑压压的骑兵如潮水般涌来，八旗旗帜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来了。朱由检眯起眼睛，传令下去，按计划行事。

    关外三里处的一片矮丘后，八千神机营将士静静潜伏。他们身披轻便棉甲，手持最新式的燧发枪，腰间挂着三枚小巧的开花弹。这种改良后的手雷比传统震天雷更轻便，威力却更大。

    统领张凤翼紧盯着越来越近的后金骑兵，手心全是汗水。这是他第一次指挥如此大规模的火器部队野战。

    稳住...等他们进入三百步...

    后金军显然没把这片矮丘放在眼里。先锋大将阿巴泰甚至没派斥候侦查，就率三千铁骑直冲过来——在他们看来，明军从来不敢出城野战。

    放！

    随着一声令下，三千支燧发枪同时开火。白烟腾起，铅弹如暴雨般倾泻而出。阿巴泰的先锋骑兵顿时人仰马翻，冲锋阵型大乱。

    换阵！

    前排火枪手迅速后撤装弹，第二排立即补上，又是一轮齐射。然后是第三排、第四排...火力连绵不绝，后金骑兵如割麦子般倒下。

    这是什么妖法！阿巴泰肩膀中弹，惊恐地看着从未见过的连续火力网。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明军阵中又飞出数百枚开花弹，落地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和无数碎片。战马受惊嘶鸣，后金军阵型彻底崩溃。

    居庸关城头，朱由检通过千里镜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燧发枪和开花弹的组合，果然打了皇太极一个措手不及。

    陛下，虏酋主力到了！孙承宗突然高呼。

    果然，远处烟尘大起，更多后金骑兵涌来，中军高举的龙纛表明皇太极亲自到场。

    传令张凤翼，按计划后撤到第二防线。朱由检放下千里镜，朕要亲自会会这位后金大汗。

    孙承宗大惊：陛下不可！

    放心，朕不是去送死。朱由检冷笑，取朕的甲胄来！

    半个时辰后，朱由检一身明黄铠甲，在三千精锐骑兵护卫下出关迎敌。他腰间别着两把特制燧发短铳，马鞍上还挂着一杆精工打造的狙击火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