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突然传来剧痛。

    阿芷舔着唇边的血珠，我这才发现她虎牙咬破了我手指。

    殷红的血线在空中扭成古怪图案，啪地印在她锁骨上。

    血契成了~她笑得像偷到鸡的狐狸，每月十五月圆夜，小道士你要乖乖当我的充电宝哦。

    我盯着锁骨上逐渐消失的印记，突然想起师父的话本——这他妈不就是双修契约吗！

    想什么呢！阿芷弹我脑门，只是借点阳气，不然我会现原形。

    她说着头顶突然冒出毛茸茸的狐狸耳朵，吓得我往后一仰，脑袋重重磕在钢架上。

    最后我扛着两大袋外卖，跟在新认的房东身后爬消防梯。

    04

    天台同居

    阿芷说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于是我们住进了城中村违建的天台铁皮屋里。

    这是人住的我踩着吱呀作响的铁板，连空调都没有！

    阿芷撕开小龙虾包装，红油滴在真丝床单上：三百年前我被锁在寒潭里，零下二十度都没喊冷。

    她突然把虾肉塞进我嘴里，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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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麻辣味在舌尖炸开的瞬间，我瞥见她手腕伤口渗出血丝。

    鬼使神差地，我掏出创可贴拍在她腕上：贴好，别弄脏我的......不是，别感染了。

    她愣愣地看着卡通兔子创可贴，突然笑得前仰后合。

    窗外的月光漏进来，照得她眼角的泪痣闪闪发亮。

    半夜我被冻醒时，发现阿芷蜷缩在床边。

    她抱着我的旧道袍当被子，尾巴从裙底钻出来，像一个红色毛球随着呼吸起伏。

    原来妖魔睡觉也会打呼噜

    手机突然亮起，师弟发来二十条未读消息。

    最新一条是淘宝链接：师兄！师父正在买捆仙绳！

    我蹑手蹑脚跑到厕所，坐在马桶上给师弟发语音：帮我查查血契怎么解......千万要替我保密！给你充一个月企鹅会员！

    哗啦一声，厕所门被拉开。

    阿芷倚着门框啃苹果：小道士，你在偷看奇怪的东西

    她视线下移的瞬间，我猛地夹紧双腿：这是男厕所！

    整层楼就我们俩。她突然凑近，苹果清香扑面而来，契约期间，你就算洗澡我也能......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瞳孔突然变成竖线。

    我顺着她视线低头，看见胸口浮现出暗红纹路。

    像是血管在皮肤下游走，最后在心脏位置结成桃花形状。

    情蛊我声音都变调了，你下毒！

    放屁！这是道心种魔大法的反噬。阿芷脸色难得严肃，你们青城山祖传的禁术，你没学过

    我突然想起藏经阁里那本被撕掉封面的破书。

    去年打蟑螂时用它垫过脚，师父发现后罚我抄了三十遍《道德经》。

    阿芷的尾巴烦躁地拍打地面：明天带我去你师父的密室，否则......

    她突然捂住嘴，指缝渗出黑血。

    我下意识扶住她摇晃的身子，摸到的肩膀单薄得像纸片。

    这哪是毁天灭地的大魔头，分明是一只受伤的流浪猫。

    喂！你别碰瓷啊！我晃了晃她，没反应。

    月光下她的犄角黯淡无光，连指甲都褪回普通长度。

    我咬牙把她抱到床上，翻出师父给的保命丹。

    指尖碰到她嘴唇时，突然被狠狠咬住。

    阿芷睁开的金瞳里闪着狡黠的光：小道士果然心软~

    你诈我！我想甩手却被攥得更紧。

    她舌尖卷走我指尖上的血珠，苍白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