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们在山区建立的医疗网络。

    顾言深的手指在键盘上顿住，抬头看她时，镜片后的瞳孔映着她发间的小太阳发卡。这个曾被他视为傲慢千金的女人，此刻正用他教的技术，拆解父亲的秘密堡垒。防火墙突然裂开缝隙的瞬间，他听见她轻声说：我准备好了，无论看到什么。

    服务器界面在破解的刹那亮起刺目蓝光，成百上千个加密文件夹像雪片般涌来。顾言深快速检索关键词，直到

    20150312

    的命名格式撞进视线

    ——

    那是他父母手术的日期。点开后，首条视频记录让云初雪的指甲掐进掌心：

    手术室内，主刀医生云明辉的手在发抖，护士递来的手术器械上沾着未擦净的血迹。监控录音里，麻醉师的声音带着颤音：云主任，患者血压在掉......

    画面突然被雪花覆盖，三秒后切到术后记录，上面工整地写着：手术顺利，家属签字确认。

    这是伪造的。

    顾言深的声音像冻住的刀片，我母亲就是在这场手术中感染的，他们却把责任推给术后护理。

    他继续翻找，直到名为

    器官运输

    的文件夹弹出，附带的物流单上，收件人地址栏写着

    云氏度假村地下三层。

    云初雪的手机在这时震动，是父亲发来的消息：初雪，回家吃饭，我让张姨做了你爱吃的松鼠桂鱼。

    她盯着消息框里的小太阳表情，突然想起每次家庭聚餐，父亲都会把鱼腹最嫩的肉夹给她，就像现在服务器里藏着的，是最残忍的真相。

    看这个。

    顾言深调出段监控录像，2018

    年的云氏大厦后巷，云振霆正将个黑色箱子递给戴棒球帽的男人

    ——

    正是婚礼当天和顾言深握手的那个人。箱子上的生物危害标志在路灯下泛着冷光，顾言深的声音低沉下来，那是装移植器官的恒温箱。

    机房的通风系统突然发出轰鸣，服务器开始自动销毁数据的红色警告灯亮起。顾言深一把将云初雪护在身后，用身体挡住正在合拢的金属闸门：带着

    U

    盘从安全通道走，我来拖住防火墙。

    不！

    她抓住他的手腕，将手环贴在服务器终端，雪刃系统的自毁程序和这个原理一样，我知道怎么反向破解。

    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击，那些曾被她嘲笑为天书的代码，此刻却像回家的路般清晰

    ——

    这是顾言深在蜜月期教她的，说

    万一有天我不在，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数据恢复的提示音响起时，云振霆的脚步声已在楼梯间回荡。顾言深扯下领带，将

    U

    盘塞进云初雪的项链坠

    ——

    那是母亲留给他的蓝宝石吊坠，此刻正贴着她剧烈跳动的心脏。

    初雪

    云振霆的声音带着惯常的宠溺，却在看见顾言深时骤然冰冷，你们在干什么

    云初雪转身，看见父亲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截雪茄，那是她去年送的生日礼物，烟嘴上刻着

    初雪

    二字。而现在，这个被她视为港湾的男人，正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她和顾言深。

    我们在看您藏了十年的秘密。

    她举起手环，屏幕上滚动着器官贩卖的交易记录，原来云氏度假村的地下三层，不是酒窖，是人体器官中转站。

    云振霆的瞳孔猛地收缩，手按向腰间的警报器。顾言深突然上前，将他的手按在服务器终端：数据已经同步到瑞士银行的监管账户，还有国际医疗反腐联盟的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