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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哐当

    一声重重撞在桌上,玻璃表面瞬间裂开一道道如蛛网般细密的纹路。他缓缓抬起头,浑浊的眼珠里布满血丝,恰似两团即将熄灭却又挣扎闪烁的微弱火苗,直勾勾地盯着我,那眼神仿佛我触犯了某种不可言说的禁忌。

    别问,别打听,更别靠近。

    他的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在生锈的铁板上摩擦,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带着难以掩饰的深深恐惧。他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破旧不堪的护身符,上面的朱砂字迹早已模糊不清,像是被岁月的洪流冲刷殆尽。三十年前,有个夜班新人不信邪,非要下去看看。第二天,我们在停尸间找到他时,他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七窍流血,怀里死死抱着一块带血的青砖,嘴里还念叨着‘它们要出来了’……

    王叔的讲述如同一股冰冷的寒意,顺着我的脊背缓缓爬上头顶,让我背后一阵发凉。刹那间,休息室的温度仿佛瞬间降至冰点,窗外突然刮起一阵狂风,呼呼

    作响,树枝被狂风裹挟着,猛烈地拍打着玻璃,发出

    哗啦哗啦

    的声响,恰似有人在外面急切地挠门,想要闯进来。王叔压低声音,身体前倾,缓缓向我凑近,我甚至能清晰地闻到他口中散发的浓重烟味,以及那股若有若无、令人作呕的腐臭味。地下室的铁门,锁着的不是尸体,是……

    话还没说完,他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住了喉咙,猛地剧烈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正遭受着极大的痛苦。

    等他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再多说一个字,只是眼神中满是哀求,反复地将那个护身符往我手里塞。我握着这个带着王叔体温的护身符,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仿佛它承载着某种沉重而不祥的力量。临走时,我不经意间瞥见照片上的一个年轻身影,他身着与红雨衣女人相似的制服,胸口别着

    安全巡查

    的徽章,这一发现让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深夜值班,我独自坐在值班室里,四周一片死寂。我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守则上关于地下室的空白处,总感觉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在暗处紧紧窥视着我,令我脊背发凉。走廊尽头,那扇通往地下室的铁门悄无声息地渗出黑色水渍,水渍

    滴答、滴答

    地落在地上,那节奏竟与王叔讲述时挂钟的声响莫名重合,仿佛在黑暗中奏响一曲死亡的乐章。一阵冷风悄然拂过,桌上的守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翻动,突然自动翻开。在那空白页上,一行血红色的字缓缓浮现:好奇心害死猫,但下去,或许能找到真相。

    第十二章:双重幻象

    惨白灯光如霜,无情地洒在那行血字上,字里透出的妖异光芒,恰似古老邪恶仪式中召唤恶鬼的神秘符文,灼烧着我的双眼。我死死攥着守则,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双手却仍止不住地颤抖,仿佛被一股无形的恐惧攥住了灵魂。

    就在这时,死寂的走廊深处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啪嗒,啪嗒,那节奏沉闷又缓慢,混着水滴落地的

    滴答

    声,宛如来自地府的丧钟,一下下撞击着我的心。这声音由远及近,每靠近一分,我的心跳便急促一分,仿佛被一双冰冷的手扼住了咽喉。

    我强忍着恐惧,握紧手电筒,用颤抖的手缓缓推开值班室的门。只见走廊尽头,红雨衣与黑衣服的身影同时映入眼帘,宛如来自噩梦深处的恶鬼。红雨衣女人低垂着头,周身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气息,暗红色的水渍从雨衣下摆源源不断地滴落,在地面蜿蜒成一条条诡异的血线,好似恶魔留下的脚印。而那黑衣服的人,头戴兜帽,帽檐下一片漆黑,犹如无尽的深渊,看不清丝毫面容。他手中紧握着一把手术刀,刀刃寒光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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