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内线传来消息,左相将在城郊私宅会见神秘人。她翻过墙头的瞬间,瞥见沈墨的身影从相反方向掠来。
残月如钩,左相府邸的灯笼在风中摇晃。叶倾城伏在屋脊上,看着沈墨翻墙而入,动作利落得像个训练有素的死士。当他掀开斗篷,露出那张熟悉的面容时,叶倾城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腰间的墨玉牌上,赫然刻着与密信相同的蛇形图腾。
沈兄别来无恙。左相的笑声从厅内传来,这次带来的西域奇药,陛下想必会很喜欢。叶倾城看着沈墨躬身行礼,月光照亮他嘴角扬起的弧度,那笑容与记忆中教她练剑的师兄判若两人。
瓦当突然发出细微的碎裂声,叶倾城猛然惊醒。沈墨已抬头望向她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转身跃下屋檐,夜行衣在风中猎猎作响,耳畔回响的却是赵景那日的话:人心隔肚皮,莫要信错了人。
雨又下起来了,叶倾城躲在宫墙阴影里,看着自己倒影在水洼中扭曲变形。沈墨手中的蛇形图腾,左相密室里的药箱,还有赵景若有所思的眼神,这些碎片在她脑海中拼凑出一个可怕的轮廓。她握紧袖中的密信,冰凉的玉佩贴着心口,提醒着她这场赌局才刚刚开始。
第六章:共同面对
子夜的梆子声惊飞檐下寒鸦,叶倾城贴着潮湿的宫墙疾行,夜行衣被露水浸透,黏在身上像层冰冷的蛇蜕。她望着沈墨消失的方向,耳畔回响着方才在左相府邸偷听到的对话——那药能让帝王性情大变,待赵景失了民心,便是我们起事之时。
偏殿的铜锁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叶倾城咬破指尖,将鲜血抹在锁芯缝隙,这是倾城门祖传的开锁秘术。锈迹斑斑的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她屏住呼吸闪身而入,却被扑面而来的血腥味撞得踉跄。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面勾勒出狰狞的图案。沈墨半跪在蒲团上,玄色劲装被血浸透,左相手持染血的匕首站在他身后。沈兄莫要执迷不悟,左相的声音像毒蛇吐信,赵景明知你是倾城门余孽,却还留着你性命,不过是把你当棋子罢了。
棋子沈墨突然仰头大笑,咳出的血沫溅在青砖上,当年灭门令是你假传圣旨,如今又想借我之手弑君!他猛地挥出暗藏的袖箭,却因失血过多偏了准头,钉入柱子时发出沉闷的声响。
叶倾城的心猛地一沉。她握紧腰间软剑,正要破门而入,却见沈墨突然转头看向她藏身的方向,眼神中闪过复杂的光芒。左相似乎也察觉到异常,匕首寒光一闪,直取沈墨咽喉。
住手!叶倾城破门而入,软剑出鞘的声响惊动了殿外守卫。沈墨趁机翻身滚到一旁,从怀中掏出个蜡丸:倾城,当年的真相...话未说完,一支弩箭破空而来,正中他后心。
师兄!叶倾城的呼喊被嘈杂的脚步声淹没。赵景带着影卫破门而入,明黄龙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他望着倒在血泊中的沈墨,眼神冰冷如霜:果然是你。
沈墨艰难地抬起手,指向左相:陛下...密诏...在...话音未落,便气绝身亡。叶倾城扑过去握住他逐渐冰冷的手,摸到他掌心刻着的半朵莲花——那是他们儿时在倾城门后山刻下的印记。
将左相打入天牢!赵景的声音在殿内回荡。他走到叶倾城身边,伸手欲扶,却见她猛然站起,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陛下,沈墨说有密诏。叶倾城擦拭着剑上的血,左相书房的暗格里,或许藏着倾城门灭门的真相。
三日后,天牢深处。左相瘫坐在刑架上,发髻散乱,往日的威严荡然无存。当赵景将伪造的密诏拍在他面前时,他突然狂笑起来:赵景,你以为自己干净当年若不是你默许,我哪来的胆子!
叶倾城的剑尖抵住他咽喉:说清楚!
哈哈...当年先帝忌惮倾城门的势力,而你师父又不肯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