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年，我已经受够了。

    2

    五年前，温行砚奉圣上的旨意微服私访。

    到我苗疆时，路遇黑巫毒虫，在苗疆边界昏迷不醒。

    我是苗疆圣女，祝柔儿则是当初另一个圣女候选人。

    我们一同遇到温行砚和他的随从，我将人救下又匆匆去找人来接，祝柔儿留在原地。

    三日后，京城传来消息，太子即将迎娶苗疆圣女。

    我在族人的祝福中嫁给温行砚。

    这次联姻不仅仅有救命的原因，也有圣上希望苗疆和京城联系更加紧密的愿景。

    皇后找我单独说过，只要联姻能满五年，圣上对苗疆也会诸多优待。

    我的族人，更是可以有许多便利。

    所以一开始，我对我和温行砚之间没有太多期待。

    可起初，一切都是好的。

    温行砚会给我订做京城时兴的衣服，带我品尝苗疆吃不到的食物，还会教我京城的礼仪。

    那时的他对我处处温柔体贴。

    连带着我都以为，或许除了那些因素，我也终于有人同我举案齐眉。

    直到婚后不过三日，温行砚回到房中，一反前两日的温柔缱绻，将我的衣服尽数撕裂。

    他要我不着寸缕地跪在地上，丢给我一条黑巫的蛊虫，要我自己操纵蛊虫啃噬我的神经。

    看我发病，发痛，他眯眼笑着：原来你就是这样逼迫柔儿的。

    圣女之位明明该是她，救命之恩也该是她。

    陆若琼，你能不能用你的蛊把你弄死

    我被蛊虫啃噬，痛到无法言语。

    圣女选的是白巫一族。

    祝柔儿的父母都是黑巫……

    我想说，可我说不出口。

    温行砚离开时，对我说：如今婚礼木已成舟，我不会辜负父王的美意，可是，柔儿迟早会被我带回来。

    到时候，你给她让位。活着也好，死了更好。

    温行砚说话的口吻没有任何怜悯。

    我们的恩爱不过持续了几日，那日以后，他夜夜笙歌，叫不同的女子，还要我用蛊让那些女子情动得更加厉害。

    我听闻，他让祝柔儿接替圣女职位，书信联络。

    五年一到，便能将祝柔儿接到京城。

    我一开始懵懂的心动褪去，只余下千疮百孔。

    五年之期渐渐近了，我本以为可以结束这一切。

    谁知道，温行砚让我用催情蛊时，无意中自己中了。

    我有了身孕。

    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要我打掉。

    3

    这一日起，宫中也没再办过婚礼，更是没了那些莺莺燕燕。

    我本以为有了转机。

    然而，祝柔儿飞鸽传书，送来一个消息。

    当夜温行砚踹开我的房门，问我，我是不是派人回苗疆宣布我怀孕的消息。

    苗疆圣女，要付出的代价便是不能有子嗣。

    我是个例外，刚成为圣女便和太子联姻。

    也因此，温行砚动了怒，抓着我要我喝堕胎药。

    我大惊问他：不是说，让我留下这个孩子么……

    这不是你在柔儿面前炫耀的理由，这个孩子，不能留了！

    温行砚目光中满是怨毒，对我并没有任何怜悯。

    见我不肯，他便要强行喂我。

    我摇头还要再推，他的手忽然碰到我的腹部。

    一瞬间，他脸色变了变，盯着我已经显怀的腹部。

    你……

    温行砚许久没说话，最终起身将碗摔了。

    罢了，孩子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