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却转身走向沈家族长。
当年爷爷被逐出家族时,你们说他修炼邪术。我抽出棺材板,抵在族长咽喉,现在,该算算这笔账了。
沈家族长瘫坐在地,裤裆湿了一片。
三废,你不能杀我!我是你亲爹!
我突然大笑,棺材板重重落下——
亲爹你亲手挖了我的灵根,把我扔去喂狗的时候,可记得我是你儿子
血光迸溅的瞬间,七具白骨齐声诵念:以血为引,以骨为桥,天煞降世,诸神辟易。
我踩着沈家族长的尸体,望向天边血色残月。
原来,这就是天煞血脉的觉醒方式——杀至亲,饮其血,食其骨。
七具白骨突然化为灰烬,只留下一张泛黄的纸。
若遇强敌,当以棺材板拍其天灵盖。
我将纸折成纸飞机,看它掠过尸山血海,飞向未知的远方。
02
我蹲在族测广场啃烧鸡时,玄霄宗的破云舟来了。
那艘镶满夜明珠的大船悬在半空,船头站着个穿鹅黄道袍的小娘子,腰上挂着比她人还高的斩仙刀,正用帕子捂着鼻子皱眉:这血腥味,莫不是死了百八十号人
她身后跟着个灰袍老道士,胡子比头发还长,手里攥着面破罗盘转圈圈:掌事,沈家灵气紊乱,怕是出了……
话没说完,老道士突然看向我,罗盘当啷落地:天煞血脉!
鹅黄道袍的小娘子眼睛一亮,斩仙刀噌地出鞘三寸:听说天煞血脉能让测灵碑爆碎,本掌事倒要瞧瞧——
她话音未落,我手里的鸡骨头已经甩了出去,噗地扎进破云舟桅杆。整艘船剧烈摇晃,夜明珠噼里啪啦掉下来,像下了场碎钻雨。
你找死!
小娘子踩着碎珠冲过来,斩仙刀带起的罡风刮得我脸疼。我不慌不忙摸出半块棺材板——是爷爷那口棺材的棺头板,边角还刻着福如东海的鎏金大字。
刀与板相撞的瞬间,破云舟传来巨响。
我看着小娘子被震得倒飞出去,斩仙刀深深插进广场地砖,刀柄还在嗡嗡发抖。她身后的老道士突然跪地,冲我拼命磕头:误会!这是我玄霄宗外门掌事苏轻雪,不知阁下是天煞血脉传人……
苏轻雪抹了把嘴角的血,瞪着我:老东西你磕什么头!他不过是个练气期的杂碎——
话没说完,她突然盯着我胸前的血玉倒吸凉气。那是七位老祖留下的东西,此刻正泛着血光,在我破烂的衣襟上格外刺眼。
血祭天书!老道士声音都在抖,传说天煞血脉需以至亲血肉为引,沈家满门……
他看向满地尸体,突然顿悟般指着我:你把沈家所有人都杀了
我打了个饱嗝,棺材板拍在掌心:不然你以为,测灵碑为什么会碎
苏轻雪的脸色变了又变,忽然换上笑脸:原来阁下是天煞殿传人,我玄霄宗与天煞殿素有渊源——
放你娘的狗屁。我打断她,天煞殿早被你们玄霄宗灭了满门,现在只剩我一个光杆司令。
老道士扑通跪下,膝盖碾碎了半颗夜明珠:那都是三百年前的误会!我玄霄宗愿奉阁下为上宾,每月供奉undred具生魂……
谁要你的生魂。我踢开脚边的尸体,我只要你们把玄霄宗的《聚灵阵图》交出来。
苏轻雪猛地抬头:你要那破阵图做什么
当然是——我咧嘴笑,露出沾着鸡肉的后槽牙,在沈家废墟上盖猪圈。
破云舟上突然传来轻笑。
舱门打开,走出个穿月白袍子的男人,腰间挂着十二枚青铜铃铛。苏轻雪立刻低头:见过大师兄。
男人扫了眼满地狼藉,目光落在我手中的棺材板上:传闻天煞血脉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