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张嘴就啃，连着陆南的口水和桃汁一起咽了，才反应过来：“我就要一半。”

    这太多了。

    陆南眨眨眼，莫名有点心虚，也不知道在犹豫什么。

    “一半？”

    “一半！”

    那就是一口都不能差了。

    陆南收回手，自己低头默默地啃，啃着啃着，变了味道。

    他原本只是低着头专注地分桃子，后来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故意举起来看看，又小口小口地吮那个软桃，脑袋还微微动着，发出一些嘬弄的声音，抬眼睛看顾北：“差一点，弄不掉。”

    他声音也含含糊糊的，像嘴里含了根……含了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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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北那时候都见识过什么是小片儿了，他凑近瞧瞧陆南，眼睛不知道该看桃子的截面还是陆南的红舌头，分着心跟陆南一起研究：“咬不掉吗？”

    “唔……太软了，不好咬。”陆南说。

    “那就舔舔嘛。”顾北吃他口水吃习惯了，丝毫不嫌弃，就是平分强迫症犯了，盯着陆南一舔一舔的红舌头一直看，“你再把这个边边舔掉就好了。”

    可是陆南越舔越慢，桃汁还顺着他的手往下流。

    他换了只手拿，举起手往顾北面前递：“擦擦。”

    他递得那么老高，都戳到顾北脸上去了，还擦什么啊？

    顾北张嘴就给他舔了。

    倒是没嘬他的手指头，就是在腕骨上舔了一口，把差点流进袖管里的汁水舔走，留下一片凉丝丝的透明印记。

    “唔，”陆南的呼吸莫名急促了一点，等顾北舔完，他也终于弄好了，把桃交给顾北，又是压着头、抬着眼睛，勾引似的把手腕翻过来自己舔，舔在了顾北光顾过的位置，“还挺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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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北看了他两眼，吮着他吮过的桃子，连口水一起吃进肚子，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嗯，是挺甜。”

    模棱两可的话衔接在一起，也不知道到底在说什么东西甜。

    靠在哥哥胸前回忆的顾北要冒烟了。

    “我靠！陆南！你那么早就勾引我！”他揉揉陆南的穴道试图报复。

    “嗯……”陆南一喘，发现顾北硬了，“我只是想亲亲你，后来又想被你亲一亲。”

    有些东西，尝过一次就再也忘不掉了。

    他开始频繁地做这些小动作，说是勾引也没错。

    吃饭咬了舌头，他会在顾北龇牙咧嘴忍受共感的时候主动亮出伤口，让顾北给他吹一吹。清清凉凉的气息拂过红软的舌面，明明缓解不了半点疼痛，但陆南就愿意吐着舌头挨，刚好顾北也愿意给他吹；

    在家吃水果也不再动刀子了，陆南反而总是借口自己忙着抄作业，让顾北学会了咬一口，再把剩下的另一边水果喂给他的分享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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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甚至曾经以苹果的红色面积不一样为借口，吃到了顾北嘴里的那一块已经裹满口水的苹果块。

    那是他吃过的最红、最甜的一块苹果，也是他曾经想都不敢想的东西。

    可是一旦尝试了，陆南才知道，他好像其实更想吃一吃顾北的红舌头。

    是他先喜欢上顾北的，也是他越来越过分地勾引着顾北，才走到现在这一步的。

    所以他的小北没什么错，最多也只能算个从犯。

    陆南没有说这么多，只说给他讲到了自己想被弟弟亲一亲，就止住了话茬。

    顾北听了陆南的半截坦白，心里软得不像话。

    “南南，”顾北开始往他身上压，“做那些没用的干什么。”

    “怎么没用，你不是到我床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