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早恋只能地下进行，班里的几对小情侣总觉得自己像那苦命的鸳鸯，特喜欢暗搓搓地在细节里给自己发糖。

    什么换个情侣头像、情侣昵称，在自己的书桌上写对方的名字，中午帮对方打饭，偷偷在花廊下牵手牵到脸红心跳之类的，小情侣们都没少干。

    陆南不准备做那些事情，因为他和顾北的心意相通不是说说而已，他们根本就用不着那些形式上的证明。

    再说，和亲弟弟做这些，还有点奇怪呢。

    顾北反倒有那么一点少男心，但他也不执着于这些——看看，陆南穿的是他的衣服，坐的是他的枕头，吃的是他做的饭，连屁股都是他帮忙给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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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晚他还能抱着陆南睡觉，说出去不得羡慕死谁！

    顾北美滋滋地看着陆南，点点头：“不搞，就正常，所以我能摸摸你的手吗？”

    刚说完正常，就要摸人家的手，还是从桌子底下偷偷伸过去的，跟贼一样。

    哄弟不易，陆南叹气：“你自己分清楚场合就行。”

    “诶！”顾北更高兴了，拉拉小手，兴奋得脸红，满足地凑过去抢了陆南嘴里的粥，“好南南，再亲一口。”

    他看看陆南碗里的粥，从自己这边又盛过去两勺，趴在桌子上冒泡泡：“明天，白天还可以再做几次吗？”

    爸妈晚上才回来，他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并且会认认真真锁好门，不会让陆南冒一丁点被发现的危险的。

    他觉得自己有愧于陆南，就想尽自己努力给陆南最好的东西、最安全的环境，可是他真的好想再和陆南做几次，只能讨好着问一问了。

    没关系，陆南如果不愿意，那他就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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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他们都憋这么久了。

    在家不行的话……对，住宿！白天陆卿还跟他们说要搬家，过几天会办住宿，到时候不知道能不能申请到二人间，他就可以每天抱着陆南睡觉了。

    顾北的尾巴都快甩成电风扇了，偏偏他自己还没感觉，眨巴眨巴眼睛看着陆南，心里想着“没关系”，眼神里明摆着在说“你拒绝我就哭给你看”。

    陆南换了下坐姿，把顾北的枕头压出一个凹陷：“明天看情况。”

    总是做的这么出格，可能会被人看出来。

    顾北理解歪了，但也没什么错：“没事！怎么做都行！换你操我吧，我可以忍！”

    陆南不想操他，如果兄弟俩一定要做爱，那他觉得自己挨操就行了，弯路也不一定要两个人一起走，万一顾北想回去，还是回得去的。

    所以他刚才忍不住摸了摸顾北身体里的软肉，一寸一寸地摸透了，记住了手感，尝了一次味道，决定以后不会再去碰他后面。

    “嗯，”陆南敷衍着点了点头，把碗推给顾北，“吃不了了，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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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孩子要的东西，小孩子也要；大孩子不要的，小孩子也不要。这是很多兄弟姐妹的通病——不在于是什么，只在于对方要什么。

    他俩小时候也这样，不要的东西就放在那里，堆到落了灰尘也没人肯碰，一旦其中一个突发奇想拿起来玩了玩，另一个就哭天喊地地也要对方手里的那一个。

    顾北记得，他小时候被陆卿给过屁股一巴掌，原因是他不想要同款的新玩具，只想要陆南手里那个落了灰的旧玩具。

    陆卿把新玩具直接扔在地上踩了两脚，大方道：“够不够脏？拿去！”

    矮叽叽的小顾北闹了：“灰不一样多！”

    于是他屁股上多了一个红色的五指山，哭唧唧地爬回了上铺，洗澡的时候发现陆南屁股上也多了一个巴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