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谷底。他太了解林雨晴的脾气了。

    课间操时间，校园广播突然响起：高二（3）班齐小北，请立即到教务处来。重复，高二（3）班齐小北，请立即到教务处。

    所有同学都转头看向齐小北，目光中有好奇，有幸灾乐祸，也有同情。齐小北深吸一口气，向教务处走去。

    推开门的瞬间，齐小北就看到林雨晴站在角落里，脸色铁青。张明坐在椅子上，右眼周围已经肿起，明显是被打的。教导主任李老师面色阴沉地看着进来的齐小北。

    齐小北，你知道林雨晴为什么打张明吗李老师开门见山。

    齐小北看了一眼林雨晴，她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我不知道。齐小北回答。

    张明说是无缘无故被袭击，但我不相信。李老师推了推眼镜，学校论坛上的帖子是怎么回事

    齐小北这才注意到李老师的电脑屏幕上正显示着那个恶意帖子。

    那帖子里的内容侵犯了个人隐私，而且有很多不实之处。齐小北尽量保持冷静，但我确实不知道林雨晴为什么打张明。

    因为我就是写了那个帖子！张明突然大声说，然后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补充，但我只是陈述事实，她就动手打人！

    林雨晴冷笑一声：你管编造齐小北跟踪我、控制我叫陈述事实还有，你怎么会知道我家的那些事偷拍我爸爸

    张明脸色变了变：我...我听别人说的。

    够了！李老师拍桌，无论什么原因，校园暴力都是不可接受的。林雨晴，你已经不是第一次打架了。按照校规，这次至少要停学一周。

    林雨晴倔强地昂着头：随便。

    至于那个帖子，李老师转向张明，如果调查确认是你发的，并且内容确实存在诽谤，你也会受到相应处分。

    齐小北忍不住开口：李老师，那帖子对林雨晴和她家人的名誉造成了严重伤害。张明应该道歉。

    我会调查清楚。李老师严肃地说，现在，林雨晴，你先回家反省。停学通知我会发给你家长。齐小北，你回教室去。

    林雨晴收拾书包时，齐小北悄悄靠近她：放学后我去找你。

    林雨晴摇摇头：别来。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齐小北感到一阵无力。他本想保护她，却反而让她陷入了更大的麻烦。

    回到教室后，齐小北发现自己的课桌被人涂鸦了跟踪狂、心理变态等字样。他默默拿出湿巾擦拭，耳边是同学们刻意压低的议论声。

    听说他每天跟踪林雨晴回家...

    帖子说他还偷拍她换衣服...

    难怪林雨晴最近性格大变，肯定是被他控制了...

    这些荒谬的谣言像毒气一样在教室里蔓延。齐小北握紧了拳头，但想起林雨晴因为冲动而付出的代价，他强迫自己深呼吸，保持冷静。

    放学后，尽管林雨晴让他别来，齐小北还是去了梧桐小区。他在楼下徘徊了很久，最终鼓起勇气上楼敲门。没人应答。透过门缝，他能听到里面电视的声音，说明家里有人。

    林雨晴他轻轻呼唤，是我，齐小北。

    依然没有回应。正当他准备离开时，门突然开了一条缝。林雨晴的父亲——一个面容憔悴、眼袋深重的中年男人——透过门缝打量他。

    你就是那个男孩男人的声音嘶哑，带着酒气。

    齐小北点点头：叔叔好，我...我来看看林雨晴。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拉开门：进来吧。

    公寓里比上次来时凌乱许多，酒瓶和外卖盒堆在茶几上。林雨晴的卧室门紧闭着。

    她在房间里，一整天没出来。林父疲惫地坐在沙发上，学校打电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