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很危险。下次别这样了。她的手指轻轻抚过伤口周围的皮肤，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对待什么珍宝。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齐修远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香气，是阳光和青草的味道。林小满则注意到他睫毛出奇的长，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好了。林小满最终打破沉默，声音有些不自然，这几天别碰水。

    谢谢。齐修远同样局促，他站起身，却不小心碰到了林小满的手，呃...我去看看义诊的器材收好了没有。林小满点点头，看着他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当晚，林小满在社交账号上发布了义诊的照片，其中一张是她和齐修远的合影。配文是：和优秀的同事一起为社区服务，充实的一天~

    她不知道的是，此刻陈默正盯着这张照片，眼神阴郁。他拨通了一个电话：计划需要加快了。那个齐修远比想象的更难对付。

    凌晨三点十七分，林小满被刺耳的电话铃声惊醒。林医生，对不起这么晚打扰您。值班前台小铃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但是刚刚十分钟内，我们已经接到三个急诊电话，都是宠物突然中毒的症状。林小满瞬间清醒：什么症状

    呕吐、抽搐，最严重的一只贵宾犬已经出现昏迷。主人说它们晚上散步回来就这样了。

    我马上到。林小满挂断电话，随手抓起一件外套就往外冲。十五分钟后，她推开医院大门，眼前的景象让她倒吸一口冷气。候诊区挤满了抱着宠物的主人，哭喊声、犬吠猫叫声混作一团。更令她震惊的是，齐修远已经在那里，正在给一只口吐白沫的柯基做检查。你什么时候来的林小满快步走到他身边。齐修远抬头，眼下有明显的黑眼圈：比你早十分钟。我住得近。他压低声音，情况不对劲，这些中毒症状太相似了。林小满心头一紧：你是说...

    很可能是蓄意投毒。齐修远的眼神变得锐利，先救人——救狗要紧，其他的之后再说。接下来的十二小时如同噩梦。不断有新的中毒宠物被送来，医院所有医护人员连轴转，连实习生都被拉来帮忙。林小满记不清自己催吐了多少动物

    打了多少针解毒剂。林小满和齐修远背靠背工作，默契得像是合作多年的搭档。当林小满需要某种药物时，还没开口，齐修远就已经递到她手边；当齐修远处理复杂病例时，林小满会自动补上他其他工作。第三十六个小时，最后一只中毒的柯基脱离危险，整个医院的医护人员都累瘫在地上。林小满靠着墙慢慢滑坐在地，连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全员存活。齐修远宣布这个结果时，医院里爆发出微弱的欢呼声。

    林小满想笑，却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模糊地感觉到有人坐在了她身边，然后是肩膀上一沉——齐修远的头靠在了她的肩上，已经睡着了。她微微侧头，看着他疲惫的睡颜。平日里总是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凌乱地搭在额前，长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不知为何，她心中涌起一股保护欲，轻轻调整姿势让他靠得更舒服些。就在这一刻，医院大门被推开，陈默带着几个外卖袋走了进来。

    小满，我听说...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靠在一起睡着的两人身上，脸色瞬间阴沉。林小满惊醒，下意识想挪开，又怕吵醒齐修远，只能小声道：默默，你怎么来了

    陈默强行挤出一个笑容：听说你们忙了一整天，我带了些吃的来。他故意提高音量，将外卖袋放在桌上发出响声。齐修远被惊醒，迷茫地眨眨眼，发现自己靠在林小满肩上，立刻直起身子：抱歉，我...

    没关系。林小满轻声说，然后转向陈默，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们都累坏了，现在最需要的是睡觉。

    陈默走过来，不由分说地拉起林小满：我送你回家。齐医生自己应该能回去吧语气中的挑衅显而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