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露出底下金属质感的神经接口。远处楼顶反光一闪，他旋身将女孩护在怀中。穿甲弹穿透三层防弹玻璃，在他肩头擦出血痕。

    他们给我取名天使之泪。女孩突然开口，声音带着机械摩擦声，但我的编号是TS-9，意为第九次物种清洗。

    陈青阳撞开消防通道时，瞥见走廊电视正在播放突发新闻：云海市所有新生儿监护室同时响起心脏停跳警报。怀中的女孩开始哼唱童谣，每个音符都精准对应摩尔斯电码的SOS。

    第四章

    黑金手术刀

    无影灯在腹腔脂肪层折射出油膜般的虹光，陈青阳握紧腹腔镜手柄，高清屏幕上却显示患者胆囊位置布满金属丝状物。手术室外传来粉丝们狂热的欢呼：周院长亲自直播胆囊手术！老铁们火箭刷起来！

    意外发现胆管结石，需要改开腹手术。戴着金丝眼镜的院长对着镜头微笑，手术刀划向患者胸骨。陈青阳突然钳住他手腕：你刚才切的是健康脾脏位置。

    直播间观看人数突破三百万时，患者心率突然飙到200。陈青阳扯开无菌帘，发现所有仪器电源都接到一台黑色服务器，机箱上刻着TS-4字样。护士托盘下的右手正悄悄拧开氢气瓶阀门。

    想看真正的医学奇迹吗院长突然扯掉患者腹部敷料，刚缝合的伤口里钻出无数银色机械虫，这是本院研发的纳米清创技术！

    陈青阳抄起低温等离子刀劈向服务器，屏幕上的手术直播突然切入全球千家医院系统。机械虫群聚成箭头形状，齐刷刷指向他胸口旧伤位置——那是三年前植入生物芯片的位置。

    患者账单显示他付了金币。陈青阳踢飞氢气瓶，看着院长胸牌在火光中浮现隐藏二维码，但你们收费系统显示的是器官租赁，肝脏4时使用权标价9个比特币。

    玻璃观察窗外闪过红点，陈青阳抱起床头柜撞破防弹玻璃。麻醉师从裙底抽出微型冲锋枪扫射，子弹打在钛合金柜面上迸出蓝色火花。患者此时突然直挺挺坐起，腹腔机械虫在空中拼出DNA双螺旋。

    您破坏了最完美的直播事故。院长的金丝眼镜在爆炸中碎裂，露出电子义眼的数据接口，知道为什么选您送外卖吗这单配送费包含20%的器官运输险。

    陈青阳撞进药品冷藏库时，发现货架上摆满贴着外卖单的冷藏箱。扫码枪扫过某箱胰岛素，显示基因稳定剂-003型，收货人：TS-9。冷库地面突然倾斜，所有药品滑向隐藏的传送带尽头——那里停着套牌冷链车，与劫持女孩的车型完全一致。

    直播间突然恢复信号，全球观众看到陈青阳举起黑金手术刀刺向镜头：你们买的每单外卖，都在为人体试验投票。刀尖穿透屏幕瞬间，某处黑暗会议室里，七个全息投影同时鼓掌：终于等到影尊亮刃。

    第五章

    暗夜蔷薇

    香槟塔在激光束下折射出毒液般的幽绿，陈青阳扯松领结的瞬间，嗅到林雪薇残留的香水味正中和神经毒素的苦杏气息。侍应生托盘上的血腥玛丽泛起诡异气泡，他晃着酒杯走向监控死角，指腹摸到杯底蚀刻的辐射标志。

    1982年的罗曼尼康帝，死亡是最好的醒酒器。红裙女人倚着大理石柱，高脚杯沿的唇印缺了一角——正是中情局夜莺接头的暗号。她锁骨处的黑蝶纹身在吊灯下振翅欲飞，陈青阳却盯着她耳垂摇晃的陨石耳钉，那是用北约卫星残骸打磨的。

    水晶灯突然熄灭，十二面全息投影幕墙升起，全球富豪的虚拟影像正在举杯。林雪薇的声音从音响系统传出：感谢诸位认购生物科技债券...她念到端粒修复时，陈青阳突然听出摩尔斯电码的别喝。

    红裙女人旋转时裙摆绽开，钨钢绞线擦过他咽喉。陈青阳用冰桶接住飞来的餐刀，发现冰块正在融化出血丝。你还在用老